安鳳宣道:“一個白家的將士,已故。”
“戰死沙場啊。”楚雲深說:“這也算是一個將士的歸宿了。”
安鳳宣說:“沒有,死於朝堂傾軋。”
楚雲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怎麼會?他不是白家的將士嗎?”
安鳳宣靠著廊柱,道:“陳年舊事了,我不知是否確切,隻知道當時鬧的很厲害,關係到了軍餉的去路。一大批軍餉被貪汙,查來查去,也隻能在白家內部查。最後,到底是落到了白家的頭上,更確切的說是落到了江贇的上峰,白飛揚二叔的頭上。”
“白大哥二叔?怎麼可能?”楚雲深一臉的驚訝:“這不可能吧。白家累世公卿,會貪圖那一點什麼軍餉?”
安鳳宣眼眸沉沉,“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清楚,總之,最後,為了保全白家,白家二叔自殺了。”
楚雲深咬牙道:“這太不可思議了。白家的清白,還會有人懷疑嗎?”
安鳳宣繼續道:“後來,白家家主分出去了一部分兵權,這事才算徹底告終。”
楚雲深煩悶道:“說來說去,還是那些陰詭之事吧,害了一個大好人。”
安鳳宣說:“朝堂之上,分什麼好人壞人本就不合適。白家那次算斷臂求生吧,犧牲一個嫡子,換取皇帝陛下的信任。”
楚雲深心道:“皇帝陛下是信任了,但是,白家對於皇帝陛下的忠誠又剩下幾分呢?”想到這,楚雲深腦中似乎是有一道靈光閃過,“難道這就是白家現在如此低調的理由嗎?因為早些年吃過很大的苦頭,所以,白家現在學會了韜光養晦?”
安鳳宣扭頭看向遠方,中午的太陽光正炙熱,他甚至都能看見焦灼的大地上冒氣的一道道白煙來。皇宮裏麵綠樹雖然多,枝繁葉茂的,幾百年的大樹。遠遠看去,綠油油的一片,頗有些賞心悅目的感覺,也讓人在這炎熱的夏日裏感受到了一絲莫名的涼快。就是高樹之上棲息著的蟬奏響的陣陣蟬鳴聲,讓人覺得十分的聒噪。
好一會兒,安鳳宣才道:“不管有沒有那件事,白家遲早都是要學會韜光養晦的。盯著白家這塊大肥肉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算了,扯遠了。咱們言歸正傳,你是想要跟江贇合作是嗎?”
楚雲深說:“倒不是想跟他合作,就是想跟他學習點什麼東西。”
安鳳宣道:“你可以跟他一起共事,不過,主次還是要分明的。不如這樣吧,雲深,你若是有空,可以去江家商行拜訪一下江贇。跟江贇就別提合作的事了,這個人暫時看不上你的韻香居帶來的利益。”
楚雲深問:“那我還有什麼能夠打動他的呢?”
安鳳宣道:“潛在的未來的利益。雲深,你放心,在江贇眼裏,你估計就是善財童子。”
“阿宣,你扯的太遠了吧,什麼善財童子啊,要真是那樣,我還用得著還跟人合作。不過。阿宣,照你話裏麵的意思是說。江贇應該很喜歡我身後,額,站著的皇後娘娘吧。可是,”
楚雲深輕輕扯了扯安鳳宣的袖子,往四周瞧了瞧,見四周沒有人,她悄悄的跟安鳳宣道:“可是,我覺得我這就是狐假虎威,更何況,我也不想給皇後娘娘惹什麼麻煩啊。”
安鳳宣一手搭在楚雲深肩頭,語帶深意道:“你放心,江贇一向都是個眼光長遠的人。除了皇後娘娘,雲深,你身上的價值可是還要多的多呢。這一點,我相信,江贇不會看不見。更何況,雲深啊,你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才是。怎麼能夠漏氣呢?”
“江贇我感覺他就是一隻厲害的老狐狸。軟的硬的都未必能吃的那種。”這是楚雲深對江贇最完美的評價了。
安鳳宣哈哈笑道:“再厲害的老狐狸,還能敵得過老獵人嘛。要是雲深你不想去找江贇,可以等他上門來找你。”
楚雲深一挑眉梢:“還可以這樣子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