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貓盯著孫鐵玄看,孫鐵玄轉過頭來,與花貓眼神對碰。隻見孫鐵玄眼裏光芒爆漲,流露出不可侵犯的威嚴。花貓連忙移開目光,這個孫鐵玄似乎對自己沒什麼好感。
阿耀樂嗬嗬地說:“好,好。兄弟仔年紀輕輕的看不出來竟然能幹這一行啊。”隨後他問德標:“那你們把它帶來了?”
“在車裏。折騰了好幾天了。”德標說,“我和符全都被害慘了。你……你確定要嗎?”
阿耀哈哈一笑,說:“有孫鐵玄在,沒事的。孫鐵玄厲害著呢。”他這麼說的時候那個孫鐵玄也麵無表情,也許是聽慣了別人的恭維,早就不感冒了。
屋裏除了德標和符全之外,其他人都氣定神閑,似乎沒把安仔缸的事放在心上。阿耀也沒有急著提這回事,反而跟德標閑扯一些其他的事,看來這個孫鐵玄真的是給他打了強心劑了。
花貓沒心思聽他們閑侃,剛剛一進來的時候,看到屋裏這布局就知道沒菠蘿吃了,有點小小的失望。坐下來後才發覺屋裏的古怪。
屋裏本來就有空調,阿耀一開始走出來時為什麼會冒汗?現在在屋裏坐了這麼久了,為什麼還在擦汗?
而且,要交接安仔缸這種東西,就擺了幾根蠟燭,畫幾張圖,不焚香不化寶,真是奇怪。難道這個孫鐵玄真是個有道行的人,不用按照一般神棍的那一套來?而且,雖然這些圖案花貓不知道什麼意思,可是看起來怎麼感覺有種凶惡的感覺?
剛剛聽孫鐵玄說話,普通話說得並不好,肯定不是來自長江以北的。那就奇怪了,北方的道士沒用過這樣的方式來收東西,南方的很少見。這個孫鐵玄究竟是何方神聖?難不成不是什麼正統門派的人?
阿耀看到花貓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笑嗬嗬地問:“兄弟仔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花貓局促一陣,鼓起勇氣問:“敢問孫鐵玄,師從何出?我聽孫鐵玄的口音,既不像本地人,又不像長江以北過來的高人。實在好奇。”
孫鐵玄轉過頭來看著花貓,目光裏透出寒意,沒有說話。花貓被孫鐵玄這麼一看,心中疑問越來越重,想不明白這人為什麼會這樣。
神棍遊走江湖,口頭上的功夫多多少少是會一點的,混口吃的也不容易。如果連跟陌生人打交道的功夫都沒有,別人又怎麼會給你展示本事的機會?
當然,也有一些人生性不苟言笑,看起來怪怪的,但畢竟是少數。可是眼前的孫鐵玄就不像不苟言笑了,他奇怪的舉動讓花貓很困惑。
阿耀看孫鐵玄不回答,連忙出來打圓場:“兩位想認識的話有的是機會。不如我們現在就把那東西拿過來?兩位也正好加深認識。”
花貓聽得出這話變客氣了,不再像剛剛那麼隨意,心中疑惑更深。他看看德標和符全,那兩人也同意了,於是跟著他們出去,準備把安仔缸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