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對於花貓來說,羅福耀動總比不動好。從陰陽的角度來看,動就是陽,陽意味著生,動就是有了生機。花貓的耐心等待終於有了結果。
羅福耀實在自大,認為自己一身的本事,現在用的又是自己最擅長的本領,肯定能收拾掉花貓。明知道花貓遲遲不動手就是在等待機會,可是自恃能打得過花貓,幹脆主動出擊。
人影把花貓圍起來,從後背的地板冷不丁伸出一隻手抓住花貓的小腿,肮髒的指甲深深嵌入小腿肌肉裏,鮮紅的血滲透出來,大股大股地順著小腿流到地板上。花貓抽腳一跺,哪知幾隻手立馬伸出來狠狠抓住小腿,牢牢按在地上,整個小腿血肉模糊,另一隻小腿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況。花貓現在門口,兩腿被固定住,就如同嵌在門框裏一樣。一個高大的人影慢慢走過來,是羅福耀,手裏拿著雷劇裏表示上馬的短棍向花貓戳過來。
花貓伸手格擋,點了兩個鬼魂過來,運起禦鬼術。羅福耀動作遲緩一下,他想不到花貓能禦鬼,更想不到直接借用了自己招出來的鬼魂。當下不敢小看花貓,驅動鬼魂撕咬花貓。花貓的鬼魂經不住眾多鬼魂的撕咬,沒幾下就散了,羅福耀輕蔑地“哼”了一聲,在胸前橫起木棍。花貓眼疾手快,削掉抓在小腿上的鬼手,踏前一步,握住羅福耀手中的短棍,另一隻手狠狠戳向羅福耀的眼睛。羅福耀慌忙用手保護眼睛,手裏一鬆,木棍被搶走了。
花貓哈哈大笑,退後一步,看著羅福耀。羅福耀“哼”了一聲,說:“你以為拿走一根棍子就……”話沒說完,羅福耀踉蹌了一下,差點跪倒在花貓麵前,臉色很不好看,隻是鼻孔一大一小,用力地呼吸。
花貓笑嘻嘻地看著羅福耀臉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手上加勁,“啪”地一聲脆響,把木棍拗斷。羅福耀支撐不住,身體晃了幾下,倒在地上。眼前的霧氣蕩然無存,一切又回複到平房的樣子,幾根蠟燭全部攔腰折斷。羅福耀抹掉嘴角的血,說:“你會禦鬼,還會傀儡術,究竟是什麼門派什麼人?”花貓坐下來,說:“說了你又不信,傀儡術是偷師的,看一遍就會了。”
羅福耀露出質疑的神色,倒也無可奈何,有些人並非不願報師承,而是確有忌諱。花貓說:“林強家的事,你自己把握。”羅福耀不說話,站起來拍拍塵土,徑直向門口走去。他打開門,直直地站在門口,沒有要走的意思,靜靜地不出聲。花貓對羅福耀的這個反應心裏坦然,也靜靜地坐在凳子上看著他不說話。因為現在的羅福耀看到的是平房裏的自己和花貓,哪怕他明知道花貓坐在身後,哪怕他明知道眼前的自己不是真的,可是他還是被震撼到了。
猶豫了一下,羅福耀還是咬咬牙,準備跨進去。可是花貓的話打消了他的念頭:“這回你沒有一根蠟燭的時間。”羅福耀抬起的腳又放下來。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最為得意的本事竟然被花貓克隆了過去,還用來對付自己。花貓的本事剛剛已經領教過了,自己根本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樣的本事沒有使出來,而自己的看家本事不僅被破了,還被人反過來用來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