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狐族人乃是忠烈之後……”於謙大為驚訝。
“是呀,我這才明白當年父親為何要執意留在檀穀嶼了。”蕭天歎息一聲。
“你父親乃一代大儒,忠心日月可鑒,我也定要為你父親討個清白。”於謙說道。
“謝於兄。”蕭天雙眼噙淚感激地望著於謙。
這時,裏間的李漠帆叫起來,“大人,你快過來,他似乎有話要說。”於謙轉身向裏間跑去,他跑到臥榻邊,一把抓住錢文伯的血手,隻聽錢文伯模模糊糊的聲音說道:“大人,是……我……無能,沒有殺了那個……閹賊……反而死了幾個弟兄,我愧對大人……”
“不要說了,錢將軍你是我最得力的副將,你不能有事呀,怎麼郎中還沒有來?”於謙急的滿地打轉。
蕭天突然叫住李漠帆:“漠帆,你和念祖回上仙閣,把玄墨山人請來,別忘拿他的藥箱子。”
一聽蕭天要請玄墨山人,於謙急忙點頭:“對對對,怎麼把這個老爺子忘了。”
倆人急忙跑出去。過了有一炷香功夫,倆人帶著玄墨山人匆匆走進來,玄墨山人這是第二次見到於大人,一陣寒暄後,於謙領玄墨山人到臥榻上給傷者號脈。玄墨山人坐下仔細地號了脈,麵色憂鬱地道:“幾處刀傷都很深,今夜要看他的造化了,我先給他服下一丸本門的獨門護心丹,如果今夜能挺過來,就無憂了。”說著,玄墨山人開了個方子交給於謙道,“這幾味草藥,我這裏沒有,你差人速速尋來。”
於謙拿著方子轉身走出去,在廊下招呼小廝速去抓藥。
於謙走進書房,急忙命一旁的小廝去準備茶水。錢副將服下藥丸昏昏睡去。幾人一看暫時無礙,便走到外間圍著圓桌坐下。蕭天想起晚上之事,問玄墨山人道:“兄長,你今天可進得堂庵?”
“唉,別提了,提起來就是一肚子氣,”玄墨山人直搖頭,說道,“他們門禁甚嚴,根本溜不進去,我趁亂擠進去又被轟了出來。”
“為何呀?”蕭天問道。
“進去得有引路人,還要有號牌,咱們什麼也沒有,可不就給轟了出來。”玄墨山人一臉餘怒地叫道,“這幫人神神道道,鬼點子也太多了。”
李漠帆聽得不明就裏地問道:“啥叫引路人?啥叫號牌?”
於謙嗬嗬一笑:“這個我知道,刑部的陳暢早摸清了他們的路數,這是他們為防止外人混入其中,而使的手段。你想進入堂庵必須有一個信眾引薦,他做保人,有了保人可以發給你一個號牌。”
張念祖一直默默聽著,此時他抬起頭,含糊地說了一句:“大哥,你忘了咱們也有一個現成的保人?”
蕭天一愣,片刻後會意地衝張念祖一笑,“對對,多虧念祖提醒,怎麼把他忘了?”
李漠帆急著問道:“咱們還認識金禪會的信眾,我怎麼不知道?”
“胡老大。”蕭天說著哈哈一笑,接著蕭天給在場的於謙和玄墨山人講了那晚的經曆,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這個難題迎刃而解。
“幫主,何時去見這個胡老大?”李漠帆急不可耐地問道。
“事不宜遲,現在馬上天就亮了,就在今天晚上,”蕭天交待道,“咱們的人都去,有了號牌,就可以自如出入金禪會,可以探聽到更多詳實的消息,這對以後的營救很重要。”
於謙點點頭,突然又想到一件事,說道:“對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們,金禪會有一個人物非常厲害,京城裏人人傳說那人刀槍不入,叫金剛護法,此人是個非常難對付的人。”
“兄長,你有所不知,”蕭天歎口氣,道,“這個金剛護法的來曆我們查清楚了。”蕭天就把那天張念祖說的雲蘋的事給於謙講了一遍,接著說道,“此番玄墨山人進京的目的就是擒住雲蘋,帶回天蠶山一邊治療,一邊研製解藥。”
“原來如此。”於謙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喜色,他身邊有了這些江湖俠士的相助,對付王振似乎有了更大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