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他應該是想炸死他們,然後自己從密道逃跑,肯定是火蒺藜出現意外把自己給炸死了。”李漠帆說道。
蕭天向玄墨山人道,“趁著東廠的人還在外麵觀望,咱們快些離開這裏。”
玄墨山人看著本心,於心不忍地向蕭天問道,“這……那我可下手了……”
蕭天跑到他跟前,玄墨山人伸手掌迅疾地點了本心頭部和腰部幾個穴道,本心一聲不吭倒在地上。蕭天上前背起隱水姑姑就走,接著玄墨山人又迅速給本心恢複了穴道。明箏拉起本心就走,本心像個玩偶一樣,神情呆滯地任明箏拉著手走。
李漠帆皺著眉頭走到寧騎城的屍身跟前,想到這個不可一世的人物竟然是這個死法,也是一陣唏噓,剛要彎腰去背,便聽見一陣呐喊聲和雜亂的腳步聲,隻聽見陳四叫囂的聲音:“衝進去,活捉寧騎城……”
李漠帆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玄墨山人拽了過來,兩人閃身彎腰跑進密道,玄墨山人又把密道口用四周爆炸時的碎屑堵住洞口,這才放心地跑進去。
眾人相互協助,連拉帶拽,艱難地把二具屍身拉進密道。李漠帆跑到蕭天身邊,愧疚地道:“幫主,晚了一步,寧騎城的屍身沒來得及就……”
“這樣也好,東廠和錦衣衛明擺著是衝寧騎城來的,”玄墨山人道,“屍身留給他們,他們目的達到了,咱也好脫身。”
蕭天沉吟片刻,說道:“寧騎城落個被東廠和錦衣衛追殺的結局也是不幸,畢竟是張將軍的兒子,咱們有機會定要把他的屍身贖回。”
眾人皆點點頭,隻有本心木然不動。
密道裏,有人劃亮了火折,引燃一隻火把。明箏接過火把拉著本心走在前麵,本心手指冰涼僵硬,明箏回頭看了眼,發現他垂著腦袋麵無表情,明箏歎口氣,心裏也替他難過。大家跟著她走來,她身後是李漠帆背著隱水姑姑的屍身,後麵是玄墨山人,林棲背著吾土的屍身跟在後麵,蕭天持劍斷後。
密道竟然有數十丈之遠,他們可以聽到頭頂上的人聲和戰馬的嘶鳴聲。
蕭天在後麵催促大家,“快點,不然天明了,就不好辦了。”
密道拐了幾處彎,火把下終於看見前方有一個石壁,明箏回頭叫起來:“看見門了,應該是出口。”她轉身的功夫,本心似乎是站立不穩向前跌了一下,不知碰住了什麼,四隻箭從地板下飛了出來。明箏一陣驚叫。
“明箏,怎麼啦?”後麵的蕭天驚慌地問道。
“是機關。”玄墨山人說道。
“好險呀……”李漠帆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道,“要不是明箏轉身,本心道士跌了一下,不敢設想……”
蕭天從後麵跑過來,來到近前查看了片刻,然後命令他們全部趴下,自己抬腳向石壁撞去,隻聽“嘎吱吱”一聲響,石壁裂開一條縫,竟然看見外麵的月光。
“這是哪裏呀?”明箏驚訝地問道。
蕭天一步走出密道,不由發出一聲驚訝,“原來是這裏。”
明箏搶前一步跑出來,呼吸著外麵清新的空氣,看見腳下麵是冰凍的河麵,原來這條密道竟然修到了護城河提上。清冷的月光照下來,冰凍的河麵平整又光滑,映射著淡淡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