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們……”林棲看看這個,望望那個,隻見三人低頭吃麵,沒人理會他,他手指自己鼻尖道,“我……放風?”
麵館斜對著一條小巷,叫魚尾巷。蕭天和明箏走進小巷,此時正值午後不少人家有歇午的習慣,因此行人稀少。蕭天舉著賣藥的幌子,明箏杵著根竹竿,巷子很深,倒是沒有幾戶人家,各個院門緊閉。他們飛快地往裏麵走,最後一戶人家,院門虛掩著,煙囪裏還冒著煙。
蕭天和明箏走到院門前,蕭天從肩上褡褳裏取出一個紅色錦盒,回頭看明箏,明箏已把竹竿扔到一邊,此時已不需要拌瞎子了。林棲和盤陽也跟上來。
蕭天扣響門環,不一會兒裏麵傳來一個大嗓門女人的聲音:“來啦,誰呀?”門從裏麵拉開,露出一個插滿珠翠的中年女人的頭來,她粉白的胖臉看見兩個陌生人,眉頭一皺,又看見其中一位手上托著一個錦盒,不由一愣。
“大嫂,可是姓陳,你的遠方親戚托我捎來東西給你。”蕭天說道。
女人一愣,眼神盯著紅色錦盒,雙眸狡黠地一閃,笑著說道:“啊,是嘛,請進來吧。”
女人背後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這家不姓陳,姓錢,出去吧。”
女人忙叫起來:“哎呀,家裏有個老爺子整日糊裏糊塗,自己姓什麼都弄不清了,讓你們見笑了,讓我看看,是什麼東西呀?”
“挺貴重的東西。”蕭天說道。
女人拉開大門,蕭天托著紅色錦盒走進去,明箏和盤陽緊跟其後,盤陽順勢把門拴上。女人看到盤陽一愣,“這人是……”盤陽端詳著麵前體態粗壯的女人,苦著臉直盤算,恍然想起剛才他說要對付女人時,蕭天一聲不肯,唉,薑還是老的辣,自己怎麼會玩得轉蕭天。自己討的黴頭自己受吧。
“大嫂……”盤陽微笑著走向胖女人,突然撲上去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女人受驚嚇,一時蒙住。盤陽迅速從腰間掏出一卷布塞進女人嘴裏,女人此時方明白過來,開始死力掙紮。盤陽顧上顧不了下,被女人狠狠踢到下身,盤陽痛的呲牙咧嘴又不敢叫,隻得痛打女人,女人嗷嗷叫了幾聲,便萎了下去。
蕭天和明箏徑直走過天井,走進堂屋,隻見西頭大炕上半躺著一個生病的花甲老人,中間方桌上一個男子和一個孩子正在吃飯。
“叨擾各位了。”蕭天上前行了個禮。
飯桌上父子倆呆呆地望著蕭天,蕭天把手上錦盒放到方桌上,然後走到男人和男孩中間,快如閃電點了兩人穴道,明箏看男孩要倒下去,忙上前抱住他。
“和老人放一起。”蕭天拉著男人放到炕上,明箏抱著孩子與男人放到一起。
“你們這是……”炕上老人眼見如此變故,氣喘得如同風箱一樣,呼呼哧哧咳個不止。
“老人家,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傷你們性命,隻是要借你家這塊地一用。”蕭天坐到炕沿安慰著老人。
這時,盤陽一臉青黑扛著披頭散發的女人走進來,把她扔到床上,站在一旁呼呼喘氣。老人大驚,口齒不清地哭訴道:“你,你把我兒媳如何了?”盤陽氣不打一處來,吼道:“老頭,你看看我,是你兒媳把我弄傷了好不好。”
“放心,老爺子,”蕭天衝老人一笑道,“隻要你們配合,我們幾天後便離去,不會傷到你們。”
“大俠,大俠呀,”炕上老人忽然雙手舉起,抱拳顫顫巍巍地道,“好漢,你可要說話算話,不要傷我家人性命呀……”蕭天和善地點點頭。然後他和林棲把這一家三口用繩子捆好,每個人嘴裏塞上布,然後用一床棉被蓋上。
蕭天又從褡褳裏拿出一個帕子,從背後捂到老爺子臉上,不多時,老爺子便倒到一邊。蕭天看到明箏驚訝地眼神,忙解釋道:“這是香清酥藥粉浸過,可以使人沉睡。”
明箏站一旁看呆了:“你們以前是幹什麼的?”
“我們可不打家劫舍。”盤陽很正直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