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隻是好奇嘛,我以後不問了嘛。”
“是嗎,”鍾靈玉放開她,沉著聲,“你難道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嗎,你走吧。”
小美女這才感到事態的嚴重性,忙收起一臉的輕浮,“人家知道錯了嘛,人家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我讓你走啊。”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她發這麼大的脾氣,也許長久的偽裝一旦爆發了便一發而不可收拾了吧。
她還不死心,上去抱著鍾靈玉的胳膊,企圖做最後的垂死掙紮,“鍾大少,你別這樣嘛,你不是說我的眼睛好看,所以才喜歡我的嗎......”
她不說秦莫言還不知道,難怪看著有點眼熟,一開始她也沒往那上麵想,現在想想,原來這眼熟竟是出在眼睛上,她的眼睛和張曉凡的很相像,都是狹長上翹典型的丹鳳眼。
難道鍾靈玉他還喜歡著張曉凡......
“走啊!”她不說還好,她一說鍾靈玉更是怒不可揭。
小美女嚇得花容失色,放開他,哭得梨花帶雨的跑開了。
秦莫言搖了搖頭,何必,又何苦,“其實你沒必要把氣撒在她身上的,她又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
“我沒把氣撒在她身上,隻是玩膩了,想要換換口味而已。”他說的沒心沒肺。
你就裝吧,“鍾靈玉,在我麵前,你能不能別這樣,明明還在喜歡著她,為什麼不去找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死不承認。
“鍾靈玉,你能不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是啊,我是還喜歡著她,可那又怎樣。”沒有了這層偽裝的他眼睛赤紅,表情歇斯底裏的。
“什麼叫那又怎樣,喜歡她就和她在一起啊。”這人怎麼這麼一根筋。
“很多事不是你想得那樣簡單,太多的成見,太多的傷害,我和她早就已經不可能了,在一起,還不是相互折磨,相互傷害,到最後還不是一樣勞燕分飛,還不如現在放下,大家還能做個朋友。”他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支撐點,那些刻骨銘心的愛恨糾纏如一把利劍將他刺得遍體鱗傷,他痛苦的抓住胸口,有時活著還不如死去的好,這樣至少不要活著這麼累。
“喜歡就在一起啊,為什麼非要搞得這麼複雜。”秦莫言不明白。
鍾靈玉有氣無力的,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那你和向晚歌呢,你們又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向晚歌,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她以為他會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而一點一點塵封起來,她以為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交集直至相忘於江湖,她以為她已經放下,不再執著於過往,卻不想沉淪得越深,那些刻骨銘心的思念,點點滴滴的憂傷,卻是離人淚。佛說:前世,你是我疏手種下的一株晚蓮,別的蓮都開了,隻有你,直到枯敗,也沒能把你清麗的容顏展示在我眼前。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往事,太匆匆。
她隱忍著不再去想那個人,她和他早已過去了,再也不可能。她見過她,他的未婚妻,青狸。她看起來似有一種病態的美,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她以為她是來質問她的,結果卻不是,她跟她說了好多好多她的事,她的童年,她的家庭,她和向晚歌的過往,她很難過,為她,也為她自己,她和向晚歌的那些經曆是她永遠也插足不了的,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她可以比的,那樣不給自己留有餘地的決絕的愛戀,那樣沒有雜念往斷生死的情愫,不是她可以取代得了的,所以她退縮了,也許至始至終她都是多餘的一個。
“為什麼愛情總是這麼傷人呢?”陷入痛苦之中的秦莫言很久之後才幽憂的說了這一句。
“是啊......”
為什麼我們相遇太晚,離別太疾呢?可是在愛情裏,哪有這麼多的為什麼,世事無定,浮生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