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長的午後,人也困頓了不少。秦莫言放下手裏的設計圖稿,裹起辦公桌上不知是誰扔過來的一塊阿爾卑斯糖,小抿了幾口熱咖啡,一股混合著奶香的濃濃咖啡味很快舒散了她麵上的淡淡倦意,她是極喜歡這種濃鬱而又經典的混合氣味的。
“言丫頭。”
從外麵走進來的鍾靈玉懷裏還摟著一千嬌百媚的小美女。
“你小子豔福不淺啊,怎麼到哪兒都是軟香溫玉左擁右抱的。”秦莫言習慣性的打擊他。
“嘿嘿,你也不看看你鍾哥哥是何許人也,不是我自誇啊,怎麼說我也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鼎鼎大名的京城四公子之一的鍾靈玉是也,就衝我這身段,我這名號,投懷送抱的美人能少得了麼,我倒是想做柳下惠來著,可是這條件不允許啊。”
他說的京城四公子,是京城裏集家世背景美貌於一身的四個青年才俊,除了鍾靈玉鍾氏集團董事長的大公子外,還有向晚歌李東來以及京城首富齊子民的兒子齊汝陽。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厚顏無恥呀,還柳下惠,我看你就一招蜂引蝶的主,空長了這一副美貌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慘遭你的辣手摧殘了。”這個遊手好閑就知道風花雪月的家夥,看我哪天不告訴伯父,讓伯父也好好的管教管教他。
“真不會說話,怎麼是她們慘遭我的辣手摧殘,明明是我被她們糟蹋了好不好......”
聽他這麼一說,他懷裏的小美女可不樂意了,“鍾大少,你什麼意思嘛,你的意思是說你也被我糟蹋啦。”
“沒說你,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明豔動人,人見人愛,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說你呢,”他壞笑著摸了她一把,完全一副恬不知恥的風流浪子模樣,“是吧?”
他懷裏的小美女扭著蛇腰,千嬌百媚,嬌喘連連的,“鍾大少,人家不要嘛,你壞死啦,你說帶人家去玩的嘛,我們什麼時候去呀......”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秦莫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陰風嗖嗖的,直比寒冬九月,“鍾靈玉你丫也真夠惡心的,你們要打情罵俏也別在我這,你沒聽她說要帶她出去玩的嘛,怎麼跑我這兒來了,你再不去,人家可要著急啦。”
他見秦莫言一臉的嫌惡表情,忙收起一臉的壞笑,“那個,嘿嘿,意亂情迷,情難自禁,人之常情嘛,哦,對了,怎麼把正事忘了,那個,你知道張曉凡去哪兒了嗎?我去她公司找過她幾次,都沒見到她,她公司裏的人說她出差去了。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我又聯係不到她,可真急死人了。”
她,鍾靈玉,還有張曉凡是自小玩到大的好友,不過除此之外,鍾靈玉和張曉凡還是戀人關係,隻不過呢,要說起他們的戀情,真可謂是狗血,談了分,分了談,談了再分,分了再談,一見麵吧,不是苦大仇深,就是大動幹戈,不見麵吧,又茶不思飯不想的,隻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徹底斷掉了,從此張曉凡醉心事業,不再留戀感情,而鍾靈玉卻流連花叢,處處留情,過起了花花公子的生活,隻是真的感情一次也沒有過。
“你這個樣子是急的樣子嗎,我看你軟香溫玉流連花叢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她,那個時候恐怕你早把她忘到後腦勺去了,現在知道找她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也許是氣他們明明彼此相愛卻不懂得珍惜吧。
鍾靈玉緊抿著雙唇,長長的睫毛在眼圈下投下一圈淡淡的陰影,粉雕玉琢的臉上也失去了往日神采飛揚的神色,整個人似籠罩在了一層淡淡的憂傷中,這個樣子的他是秦莫言從未見到過的,完全與之前的他大相庭徑判若兩人。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以往沒心沒肺的樣子,仿佛剛剛隻是一個錯覺,“也是,我找她幹嘛,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鍾大少,你們說的這個張曉凡是誰啊?”小美女問。
鍾靈玉捏著她白皙修長的手,來回摩挲著,似是在思考著什麼,臉上明明是笑容滿麵,可卻讓小美女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沒人告訴你不該問的不要問嗎,還是說我對你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