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鷗一眼瞥見何宜鳴,滿腔的怒火驟然噴發,他倏的一下推椅而起,疾步向何宜鳴走去,文甄眼疾手快的擋在了二人中間,他阻止了晨鷗揚起的拳頭。文甄淡淡的對於晨鷗說道:“對付他這種人渣,還是由我出手吧!”話音未落側身便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何宜鳴的臉上,驚得眾人目瞪口呆,他們都以為文甄是去勸架。
何宜鳴猝不及防,因為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於晨鷗身上,沒想到會被文甄突然襲擊。何宜鳴擦去嘴角的血,冷冷的看著文甄,卻並沒有要還手的在文甄揪著他的衣領又要揮拳的時候,於瑞軒出聲了。
“住手!”餐廳的鴉雀無聲把於瑞軒的聲音襯托的尤為響亮。
文甄強壓心中的怒氣,鬆開了何宜鳴的衣領。憤憤的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何宜鳴的到來猶如一塊巨石投入了於晨鷗的心中,平靜的心潮頓覺水波四濺,又沉重的讓人難以承受。於晨鷗的右手握成拳頭,身體在微微發抖,可見他是在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何宜鳴整理了一下被文甄弄皺的衣領,垂在胸前的文心蘭暗花領帶在璀璨的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何宜鳴繞過於晨鷗,滿麵春風的向於瑞軒打招呼。
“於伯父好。”
“嗯!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吃頓便飯吧!再加把椅子!”
“多謝於伯父。不用麻煩了,我今天來主要是來看看你,看到你身體安康我也就放心了。”
“早就聽說你回來了,卻一直沒見你過來看我,還以為你把我們大家都忘記了。”於瑞軒閉口不提葉子珒遊艇失事一事,這正好也合了何宜鳴的意。
“對不起,伯父,由於公司實在太忙,所以直到今天才抽出空來見您。”說著何宜鳴用眼睛將在座的人都掃了一遍,當他的眼光掃到梁靜淺時,臉色猛的變了,他今天來就是為了確認這件事的,來之前他已經做過心理準備,沒想到真的見到她時還是吃了一驚,怎麼像到如此地步。
梁靜淺狐疑的望著那個盯著自己的人,不知為何心中產生了一股恐懼感,忙低下了頭,這時於晨鷗也看到了何宜鳴在注視著來梁靜淺,他大步的走到梁靜淺身邊的座位在坐了下來,狠狠的瞪著何宜鳴。
何宜鳴收回目光,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這裏也不便久留,便匆匆的向於瑞軒告退了。於瑞軒也沒有強留,便讓他走了。何宜鳴前腳剛出門,於晨鷗和文甄便後腳跟了過去,紀敏起身想要阻攔時被於瑞軒阻止了。
於瑞軒收起了剛才見何宜鳴時堆起的笑臉,冷著臉道,“他們之間終究是要有個了斷。”
紀敏聽聞隻好重新坐下,梁靜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抬頭看著一直未出聲的於秋鷺,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答案,誰知於秋鷺如若無事,依然在自顧自的吃自己碗裏的飯。梁靜淺瞪了於秋鷺一眼,低聲說出兩個字:“飯桶!”於秋鷺好像聽到了,抬眼看了她一下,沒理她,又繼續吃自己的飯。
於府大院內,何宜鳴被於晨鷗和文甄擋住了去路。
“怎麼?你們想以多欺少?”
“是又怎樣?”文甄冷冷的說道。
於晨鷗已經揮拳逼近,何宜鳴此時顯得身手靈敏起來,一改剛才在餐廳那般任人宰割的模樣,他側身躲開了於晨鷗的拳頭,也對晨鷗發起了進攻,文甄也加入了,他們要把這三年來所受的委屈發泄出來,一時間,三人打成一團。於晨鷗和文甄沒想到分別三年何宜鳴的身手竟然變得如此厲害,他們二人聯手對付他還稍顯吃力,可何宜鳴到底隻是孤身一人,體力開始不支,終於被於晨鷗打翻在地,見他倒地,於晨鷗又上前給了他一腳,雙手狠狠的扣住何宜鳴的脖子,何宜鳴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臉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