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奧想將童童救出來,也被童童揮手打開了。

太後繼續瘋狂叫囂著,“最可恨的是,你們分手後,本來我已經放下心,我以為靖宇已經回心轉意,不會再跟你有任何牽扯了,可是……就在三年前,我發現靖宇的日記裏記著那個二十年之約。時間一滿,你們就要毫不顧慮地拋棄彼此的家人,丟下你們的責任和義務,一起遠走高飛,永遠在一起!”

曾經溫婉無比的太後,當下是鬢發散亂,淚痕滿布,滿臉的仇恨和怨懟讓她一眼之間似乎蒼老下去,麵目恐怖赫人。

太上皇一喚,太後立即瘋也似地跳起來,撲向他,嘶聲厲吼。

“我算什麼,我對你來說我到底算什麼。我隻是幫你奪得皇位的一個棋子嗎?為什麼她一個笑容,就可以把你的心全部勾走?!為什麼,為什麼……她死有餘辜!哈哈哈——”

泰奧立即扶起童童,審視她的脖子,她回他一笑,表示一切已經結束。

看著這個瘋顛的女人,眾皆一片默然,暗自唏噓。數十年的情感,的確讓人難以放下,可是積怨如此之深,連與事毫無關係的情敵的女兒也要害死,這怨恨的力量實在教人驚訝。

對童童來說,當年在亞國參加婚禮時,她知道這對夫妻間的事,對太後仍是有些愧疚和遺憾的。畢竟,自己的母親,是真正的第三者。是在薑靖宇結婚十年後,突然出現在他們夫妻之間,造成太上皇和太後的徹底失和。所以母親選擇主動退出,一直內疚,自責,鬱鬱寡歡。太上皇知道母親的脾氣,便不再強求,沒有同太後離婚,保住了兩家的顏麵。

在注射了解毒劑後,太後慢慢恢複正常。但勾著童童的目光,卻更加陰沉了。

薑少非隱忍已久,當下也不想再拖延時間,道,“泰奧,老一輩的事,我想我們不適合插手。你說出你的條件,要怎樣才肯把我妹妹和雪柔交給我們?”

“少非,薑黛蘭派人刺殺我妻子,這是不征的事實。就貴國法律而言,這樣的罪犯應該獲得什麼樣的下場,我想比我更清楚。而且,童童現在是歐國人,薑黛蘭刺殺他國皇室貴族,罪加一等。”

頓時,薑少非、太上皇和太後都變了臉色。

“至於歐陽雪柔,她假扮我妻子,本是對我們沒有造成直接傷害。但其行為,也造成我和妻子的困難,是間接謀害童童的幫凶之一。看在她罪行稍輕的份上,或許可以讓她跟你們回去。”

當即,歐陽家人就上前走了一步。

童童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出來。泰奧握著她的手,慢慢地將她拉到了身後,愛瑪適時出麵,上前扶過她,拿著藥膏給她抹剛才被太後抓出的烏痕,她算是退出了那個圈子。然後,她發現,四周的親衛兵的位置,也慢慢在發生變化。

不過,薑少非等人都關注在泰奧,和那兩坐著戴頭套的人身上。

泰奧話一落,兩個黑頭套被親衛兵扯下,那幾人都不禁倒抽了口氣。黛蘭並沒什麼讓人驚奇的,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看得出關押其間,也並未受任何不公平的待遇。但她旁邊的女人,就令人不得不歎息了。

“雪……雪柔?”薑少非等男人完全沒料到會看到這樣一副情景,“怎麼會,你不是……”

那女子長發虛掩著麵容,可是,眾人一眼就認出,那是“方童童”的臉,她抬起頭,目光直接落在那個身形最高大健壯的褐金發男人身上。

“泰奧,我才是真正的童童啊!”

連吐出的聲音,都與童童一模一樣,那委屈的模樣,讓不知道的人都能為之心疼。

童童扭頭看去時,突然覺得心底惡心得想吐,愛瑪握住她的聲,低聲安慰她。

泰奧看向歐陽家的人,“怎麼樣,要帶她走嗎?”

太後立即護短地大叫,“不,我們不要這個孽子。是她和主人勾結,製定的綁架計劃。利用方文淵,想要抓住方童童,用你們羅斯切爾德家的家族徽戒,打開那個什麼……啊——”

“不,媽媽——”

變動,就在太後開口時,突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