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白馬,愛的紅玫瑰……嗚嗚,我喜歡熏衣草!”歐陽婉兒坐下了,可還是處於亢奮狀態,“回頭就叫他給我弄去。”
即將是兩個孩子的媽,浪漫依然是她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甜品。
與此同時,瞪著監視屏的歐文如坐針氈,焦急得來回走動,猛抓頭皮,發絲掉了一地。
泰奧則抱胸看著幕屏裏的小女人,眼神深遠而幽靜。
“希望,我的王子騎著大白馬,拿著一束沾著露水的紅色玫瑰花,一起漫步金色沙灘。吻我,跪著對我說:我愛你,一萬年不變。”
這個世界上,除了女人這種動物能想出這麼肉麻的段子,就沒人了!
當她捧著心,輕輕吐出那三個字時的美麗表情,卻讓人衝動得想將一切捧到她麵前,隻希望那小臉上的幸福微笑,能夠持續得再久一些,久一些……直到,一萬年。
“泰奧,這方法泡妞兒不錯。一定百試不爽吧?”歐文突然搭上他的肩,似笑非笑,十足嘲弄。
“去你的,戀妻狂!”
“說我戀妻狂,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要不是為了哄你的寶貝開心,你會讓我們來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嗎?上回是誰把我們丟到狗不拉屎的小鎮上去吹冷風買什麼土、特、產。連專門喜歡跟你做對的楚弈也叫來,你還真清醒啊!大情聖。”
吃飯的時候,楚弈依然發揮他的長材,幽默風趣地給他們每個人上了一堂生動的養生飲食課,沒少惹泰奧。可是泰奧的小女人因此而鬆了眉頭,看起來開心不少,他們也都乖乖陪著一起瞎樂呼。這臭小子明明在意得不得了,還死要麵子。連亞國這座皇宮別宛,也是他借口婉兒喜歡,去向薑少非要來用的。害得他又欠下薑少非一個人情,說要幫忙他把新原油合同拿下來,哎哎!做男人咋這麼難呢?他怎麼竟交一些匪友啊!
“夠了!那個原油合同,我幫你解決。行了嗎?”
“行行行,怎麼不行。朋友當啥的,當然就是用來陷害的。嗬嗬嗬!”終於清帳了。
這家夥!
泰奧放下酒,去抓自己的小貓了。歐文立即跟上,他那個還是帶球跑的危險人士。
“童童,幹脆我和歐文離開時,就偷偷帶你走了。然後我再叫歐文把向冬海給你接過來,這樣你們倆就可以雙宿雙飛了。去我們洋國定居,又可以實現你那個浪漫的求婚夢想,哈哈哈,我要做證婚人!就這麼說定了!”
哪知男人們一進門,就聽到某妞兒的狂妄想法,登時讓和諧的悄悄話氣氛急轉直下。
“婉兒,不準胡說八道。跟我回房睡覺了!”
“老公,難道你不讚同我嗎?”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你們亞國的經典名言。”歐文抱起老婆就要開跑。
“什麼家務事?你別亂用名言。泰奧和童童根本沒結婚,哪裏來的家啊!我幫童童找到夢想的歸宿,哪裏不對了。你敢給我混淆黑白看看?”
“別說了!那是他們的事,我們外人最好不要……”
“好哇!你就隻知道幫你們男人的私欲說話!你無恥,你自私,你是非不分,我不要你了,我要離——家——出——走——”
尾音最終消失在大門後。
童童又驚又羨地看著那對調皮夫妻離開,身子已經被泰奧抱了起來。
“你的手臂……”
“已經好了!”
“可是才……”才休養了三天啊!
“不信,今晚你可以試試。”
“不要!”
這三天,他的確聽了楚弈的話,沒有亂來。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他調戲上癮了。
“……”她別開頭。
“童童?”他俯下頭。
“泰奧,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他表情舛變,“你想說什麼?如果我不愛聽,最好不要講。”
她宛爾一笑,“我困了。”
乖乖埋進了他的懷裏,帖著他的胸口,心跳的聲音,是那麼急,那麼緊,那麼沉。她不知道,這樣粉飾太平的日子還有多久。當那一雙雙陰黯的眼眸,越來越多地齊聚在她身上時,也許就是她不得不離開他的時候了。
宴席終有散,硬是強留,你敢麵對那一片殘羹冷炙的淒涼嗎?
悠揚的音樂,緩緩流淌在室內,因抹了一絲馥鬱的蘭花香熏,染得床前的蘭花屏風也似豔麗了幾分。滿室燈光盈盈,不留任何一個陰暗角落,在流動的光影中,纖塵畢顯。
連同她自己,也是沒有任何掩飾地被他緊抱在懷裏。
這一夜,他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挺立的鼻峰上,兩個突起的小山丘,一直撫不平。長長的睫毛,時而顫抖如蝶翼般,此刻,才會格外覺得這個高大強壯一手就能將自己掌握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