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一旦聞到鮮血,就會興奮無比。
難怪婢女的臉色那麼難看,她冒冒失闖來,前有狼後有虎,這無疑是送死!
那個男人,果然是隻魔鬼,根本沒有心。
童童看到亞摩索斯犬撕咬喪屍的模樣,心寒了大截,她可不要死得那麼惡心啊,而且她還是為救莎娜而來的,她一定要找到那隻幕手的魔鬼。
追逐的情況,變成了童童在前跑,喪屍在後追,黑狗隨之而上。終於看到前方一塊人工草坪上,那個沐浴在金色陽光下的高大身影,正悠閑地坐在雪佰的沙灘椅上,喝著紅酒。
她一邊詛咒男人一萬遍,一邊鬆了氣,但當她跑到他麵前時,身後的嘶叫聲漸漸消弱下去。回頭一看,才發現五條黑狗各撲一具喪屍,吃得滿地髒器骨肉零散,腐臭血腥味彌漫。
吼——啊——
喪屍發出恐怖的嘶吼,黑狗的爪子一扒,喪屍被拉開一道深處見骨的血口,關節被生生拉開。閃動寒光的白牙一咬,連皮帶骨拉出一串血管肉絲,手臂被叭地一聲扯下,哢茲哢茲地咀嚼聲直硌人耳。
好可怕!
童童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個仍端坐在長椅中的男人,他悠閑舒展了一下粗壯的手臂,相疊的修倀雙腿慵懶地交換了一下,看向她時,黑眸閃了閃,唇邊勾著無比性感的淡笑,那一瞬間,若是不知道他前科的人,一定會被迷惑。
這笑容,動人心扉,卻如尖針般刺疼人心。
“童童,你逃跑的功夫越來越好了,連我的亞魔索斯食屍犬都趕不上你。”
她渾身一顫,順著他漆黑晶亮的眼,急忙掩住胸口大敞的風光。
食屍犬?!這男人的愛好果然很——變——態。
突然,兩條黑狗狂叫一聲,互相衝鬥,為了搶一個女喪屍,眼看那半身被搶來咬去,童童再忍不住,爬到池邊,一陣幹嘔。早晨吃的東西,全部倒出,淚流不止。
“嘖嘖嘖,真可憐的小金魚。”剛緩過氣,耳邊響起惡魔之聲。腰間一緊,就被一隻粗壯的手臂提了起來,就像提一隻小雞似地。
“你……你要幹什麼?”她嚇得看向黑犬,心頭一陣惡寒。
“怎麼,怕我把你也拿去喂狗?”他瞥了眼黑犬處的激烈,扯唇一笑,惡劣致極。
“魔鬼,放我下來。”
他眉頭一皺,“髒死了。”他伸手拔掉那隻寶釵,黑瀑飛瀉而下,流光浮掠,美得驚人。刹時,他的好心情被抬到最高點,耐性多了不少。
她氣暴了大罵道,“嫌我髒就放開我。”
“不,必須洗幹淨。”
“你……你要幹什麼?啊——”咕咕咕……
他將她整個按進旁邊的水池中,是人工池中專門劃出的一個圓形小池子,水泛著淡淡霧氣,淺波滾動,也屬於一種元素水。
在她肺快要炸開時,大手才將她提了出來。
“放……放開我……”
“好,如你所願。”
力量一失,她掉進了水池。
“這麼拚命地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男人的氣息熟悉而熾熱,危險地帖在她耳畔。
她撞上那雙漂亮至極,似黑寶石般迷人的眸子,心重重一跳。黑眸中的光彩熟悉得令她渾身發顫,可她已顧不得那麼多。
“莎娜她沒有錯,你不能把她送去第九戰區。”
他一挑眉,“不能?你是在命令我嗎?”擱在她腰間的大手力量一收,疼得她直皺眉頭,猛吸了好幾口氣,壓下心底的怒氣。
她放軟聲勢,“是我的錯,你要罰就罰我,不要牽連無辜。”
“你在跟我談條件嗎?”他唇邊劃過一絲譏諷。“你忘了,你也是我的囚奴,根本沒有資格要求主人。”
“我不是你的囚奴。”一股屈辱感直衝腦門,心又被劃痛。
“嘖嘖,小金魚又發威了!”
薄唇裂開的笑,森然發亮。配合上他身後,黑狗咀嚼人骨的聲音,令人骨寒。
“泰奧,你到底想怎樣?”
“童童,你忘了,是你在向我提要求,這是你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他收回手,抱胸睨著她,就像獸王俯瞰腳下匍匐卑微的仆奴,高高在上。
“我……我求你!”她別過臉,盡力掩飾自己想掐死他的衝/動。
“大聲點!”
她水下的小手握得更緊,知道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逼迫她到極限,看她掙紮痛苦得越厲害,他就越開心。
“我求你!”
“太小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