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阿夜,你殺不了我的(2 / 3)

汝不知道,汝不相信,也不會再相信。

而吾,也不想讓汝知道。

這個人世的**太過肮髒,身為這個人世帝君之一的吾無力為自己辯白什麼,吾甚至要為了這些肮髒的**親手斬殺吾重如性命的兄弟,從吾握上蒼龍劍劍柄的那一刻,吾就已經不配再與汝為兄弟。

照白,汝心中定是恨極了吾,吾的罪,也已不可贖,既然汝與吾的罪孽都不再可贖,那就讓吾之魂靈陪伴著汝吧,不入輪回道,無論幾千年上萬年或是數萬年,直至吾之魂靈灰飛煙滅。

如此,吾才覺吾還是那個曾讓汝相信不已的阿夜。

而不是辰帝墨衣。

……

“呆貨,長情……!”沈流螢此時跪坐在長情身旁,正將自己的雙手手心用力按在長情心口,將掌心的流紋貼著他的心口反反複複的摩挲著,目光膠在他臉上,口中不停地喚著他,“莫長情你快點睜開眼!”

沈流螢的麵上寫滿了慌亂了不安,秋容與若源坐在一旁,也都一臉焦急不安地盯著長情看,一聲都不敢吭,生怕打擾了沈流螢喚醒長情似的。

隻見長情麵色發白,雙目緊閉,額上冷汗涔涔,心口帝王血印腥紅如灼,眉心一朵芍藥在秋容等人眼裏詭異至極,半為幽藍半為赤紅。

從方才他抱著沈流螢坐下後未多久,整個人便露出一種極為痛苦的神情,麵色發白,渾身顫抖,身子寒得像冰,心口的帝王血印卻灼燙得猶如火燒,盡管如此,沈流螢還是將雙手毫不猶豫地貼向了他的心口,任滾燙灼手。

此時此刻,沈流螢慌亂的心別無他想,隻想要她的呆貨睜開眼來看看她,讓她知道他還好好的。

麻雀停在沈流螢肩頭,看著痛苦不堪的長情,爪子將她肩上的衣裳抓得緊緊的。

這是……帝王血印!和妖界中那巨大無比的封印一模一樣!

這就是他會在殿下身上感覺到的和妖界封印一樣感覺的原因?

不,不是,不是。

他在殿下身上所嗅到的那種感覺,不僅是因為殿下身上的帝王血印,盡管感覺很相似,但是不是。

還有另外一種感覺,不是帝王血印的味道和感覺。

可不是帝王血印的感覺,那還有什麼感覺?

麻雀不上來具體,他隻是覺得,他在殿下身上嗅到的和妖界封印一樣感覺的那種味道,就像是……從殿下骨血裏透出來的一樣,很奇怪,奇怪極了。

這個事情,他必須要給將軍稟告。

還有沈流螢掌心裏那會發光的東西又是什麼?似乎能壓製殿下心口帝王血印迸發出的力量。

而且沈流螢前邊隻是用手捂捂他的翅膀,他翅膀上的傷便痊愈了,她的奇異力量便是在她雙手手心那奇怪的光中?

她的力量,究竟又是什麼力量?

麻雀覺得,他不懂的東西太多太多,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很多。

若是將軍在就好了,將軍一定能知道的。

長情這會兒痛苦得竟倒到了地上,甚至微微蜷起了身子。

“長情!”沈流螢急急喚了長情一聲,想要將他抱起來,可這會兒她又不敢輕易將她的手心從他心口上移開。

這是若源第一次見到沈流螢一副急得快要哭了的模樣。

若源有些心疼,正想著安慰一下沈流螢,而就在這時,沈流螢忽然就將雙手從長情心口上拿開,轉為俯下身用力抱住了他,語氣慌亂道:“你個呆貨,你嚇死我了!”

再看長情,本是緊閉著雙目的他此時睜開了眼,對於突然就撲到自己身上來的沈流螢,他先是一怔,然後趕緊坐起身,以免沈流螢壓著了肚子,而後才抬手也抱住了她,用臉頰輕輕蹭著她的臉,雖然他還未從方才腦子裏如潮水般轟然而來的一幕幕中回過神來,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先撫慰他懷中的人兒。

隻聽他聲音輕輕,一邊蹭著沈流螢的臉頰一邊道:“螢兒莫慌,我在這兒的。”

誰知沈流螢卻在這時將他一把推開,嫌棄道:“髒死了你!淨拿你臉上的冷汗朝我臉上蹭!”

然她完又重新抱住了長情,抱得緊緊的,還是有些後怕道:“呆貨你幹什麼啊,突然就痛苦地閉起眼不理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快嚇死我了啊……?”

秋容、若源及麻雀本是想問長情現在感覺如何,可看著沈流螢緊緊抱著他喃喃著不安的話,他們便依舊保持沉默,順便……把臉也轉開了去,別看的好。

“我不是有意要嚇螢兒的。”沈流螢慌亂不安的模樣讓長情很心疼,隻見他將沈流螢重新抱到他腿上坐好,用唇一下又一下碰著她的眼角眉心,將聲音放得更輕,“隻是我的意識不受控製而已,每每帝王血印發作的時候我總是如此,控製不得,螢兒也見過了的不是嗎?”

“可我在你身旁的不是麼?為什麼帝王血印還會發作得這麼厲害?我叫了你很久你才醒來。”沈流螢秀眉緊擰,雙手緊緊環在長情腰上,頭一抬,正好瞅見長情薄薄的唇,便順勢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再生氣似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