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寧卻是沒打算忍,笑出聲來。
清篁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麵無表情,嚅了口茶靜靜看著這一切。
“你,你們......!”白言趴在地上,看著顧攸寧,正覺得沒氣兒可撒,正好找了個出氣筒,怒道:“你們給我等著瞧!”
顧攸寧完全沒有收斂笑意的意思,將白言的話完全當成了耳邊風。
“你們等著我......哎呦!”
話還沒說完,那紅狐就鑽進了那公子的襠裏,這裏撓撓那裏抓抓,一刻也不停。
白言痛呼,抱著襠,這裏也不比別處,可是萬萬不能抓壞的。
他大概是看明白了,這粉衣姑娘沒有打算要自己的命,這倒是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了。
一個隨從眼賊尖,一把握了下去,感覺到手中有物,大笑道:“抓住它了,我抓住那小畜生了!”
像是回答他的話,一截火紅的狐狸尾巴出來露了個臉,又消失不見。
狐狸在這裏,那自己手中的這個是......
白言早已痛得蜷縮成團,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小畜生,你他娘的說誰是小畜生!還不把手給我放開。”
那隨從方才反應過來自己握住了什麼,大驚,忙張開掌,朝後退了兩步。
“哐當”一聲,一隻茶壺落到了地上。
眾人一驚,看向發聲處,小二正背對著人,擦著桌子,雙肩一顫一顫,明顯在忍著什麼。
小二忍得住,可是有人忍不住了。
顧攸寧低笑著,臉上微微浮著些粉色,那姑娘卻是笑得前仰後俯,樂不可支。
飯也吃好了,戲也看得差不多了,顧攸寧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白言正在門口橫躺著翻滾,擋住了她的去路。
顧攸寧皺眉,她總不能從白言身上跨過去吧,多有失風度。
就在她猶豫的幾息時間裏,清篁走到了她前麵,看著那地上的一坨,雙手不停往衣服裏捉的白言,覺得十分的有礙雅觀,便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動手的,總之白言就是自己以一個優美的弧度倒飛了出去,再完美的落了地,掉到了門口圍觀的人群中央。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讓人猝不及防。
待到一眾若幹人等反應過來並驅散周圍群眾的時候,顧攸寧、清篁,一並那粉襖小姑娘,都一齊沒了蹤影。
顧攸寧看著門口抱著那紅狐的姑娘,一臉不耐煩道:“你跟著我幹嘛,快回你的藥穀。”
誰知那姑娘哂笑道:“我才不是什麼藥穀迷迭,我是毒穀質連迷迭那個小丫頭,最討厭了。”
“管你藥穀毒穀,和我有什麼關係。”顧攸寧說著,就要把門給合上。
質連連忙抵住,伸長了腦袋,急道:“他們現在以為我們是一道的,我無家可去了,求求你收留我唄,我的好姐姐~”
若說前麵的話顧攸寧能無動於衷,那麼那句‘好姐姐’卻不得不引起她的注意。
這小丫頭,明明半分靈力也無,怎麼能看破自己的法術,知道自己的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