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姑娘擦擦油膩膩的手,笑道:“吃飽了,苜蓿,你該幹活了。”
紅狐像是聽懂了那姑娘的話,扔下手中的一隻雞爪,一對略帶褐色的圓眼珠盯著大漢,不動了。
大漢大笑:“一隻這樣的破狐狸,也瞪著我?待我先敲死你,再捉住你的小主人。”
說著,就將木棍狠狠敲向那紅狐的腦袋。
紅狐不但不避讓,反而三兩下跳上了木棍,埋頭在大漢的手上咬了一口。
“哎呦!”大漢甩手痛呼,“這小畜生居然會咬人。”
他右手虎口處出現了兩個小紅點,不過他手上的皮膚糙且黑,傷口也並不很痛,就沒放在心上。
“看我不打死你個小畜......”話還沒說完,大漢便雙眼一翻,倒地不起。
接著,開始抽搐,口中吐著白沫。
這顯然是中毒了。
紅狐仰著頭,示威似地看著那白言和他身後的若幹隨從,得意洋洋,還不忘從旁邊拿過來一個雞頭,一口咬下了塊肉。
酒樓裏的人在方才白言出來的時候就嚇跑了些,現在更是走了個幹淨。
當然,顧攸寧與清篁除外。
吃飯的時候還能看場好戲,何樂而不為呢?
短短的幾息時間,地上那大漢終於是雙腿一蹬,沒了氣息。
“你!你個妖女。”白言終於覺得了一絲驚慌,誰知道自己竟碰到了這樣的一個麻煩,他想要逃了。
一邊說著,一邊朝門外挪去。
“苜蓿,我們能就這樣放他走麼!”那姑娘瞪目看著白言,笑道,“他敢調戲本妖女,不給他點厲害嚐嚐,我怎麼配得上藥穀迷迭的稱號。”
紅狐一聽,叼住雞頭,便撲向白言,白言見狀逃的更快。
可他哪裏逃得過這一看就是明顯訓練過的毒寵。
紅狐隻一躍,就落在了白言的肩頭,順帶用爪子在他身上撓了兩下。
衣服立馬開了幾道約兩寸長的口子,連帶著肩頭還有幾道血痕。
那姑娘紅唇微動,紅狐‘嗖’地一下就鑽進了他的衣服裏,爬上了他的胸膛。
白言的臉色瞬間煞白,他轉向那姑娘,求饒道:“好祖宗,你把你的小狐狸叫出來吧,我錯了,我錯了祖宗。”
那姑娘拍手笑,卻無動於衷,
白言見求饒無用,便對著他的屬下吼道:“你們一群蠢材,還愣著幹嘛,不敢快幫本公子捉它出來!”
然而有大漢的例子在前麵,仆從自然是不願的。
但若是忤逆了公子的意思,恐怕下場會更慘。
一個仆從手疾眼快地抓向了公子的胸,未成想那紅狐的速度更快,爬上了白言的背。
又一個仆從狠狠地拍向白言背上鼓起來的一塊,隻聽得一聲慘叫,白言便跌倒在地。
他從來都是嬌生慣養地,這鎮上的人都要敬他三分,他哪裏見過這場麵?早已嚇得雙腿發軟。
仆人力氣又大,下手又狠,這一巴掌下來,白公子摔的那個淒慘,簡直能用摔扁了臉來形容。
小二提著茶壺站在一旁,忍笑忍得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