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孕快三個月了,胃口好了些,平時每頓要吃兩碗飯,今天中午連水都沒喝一口,舒沫這會兒感覺餓了,可憐兮兮地躺在床上。如果陸然在,他絕對舍不得她這樣“虐待”自己。
一想到他,舒沫開始掉眼淚。
她好想陸然,好想好想他。
後來,餓過頭了,又哭一陣,舒沫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獨自在房間裏呆了快三個小時,李蘭不太放心,就上來看她。
她先輕輕敲門,裏麵沒反應,她打開門,進去一看,原來舒沫在睡覺。因為懷孕的關係,舒沫睡覺睡得特沉,她不曉得有人進來了。
李蘭坐到床沿,打量著她。
相處了十多天,舒沫給她的感覺還算可以,唯一不足的便是,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而且還懷了孩子……
李蘭輕輕歎聲氣。
那個傻小子的心意,注定要被辜負了。
睡到快天黑,舒沫醒了,準確地說,是被餓醒的。
人是鐵,飯是鋼,兩頓不吃她已經渾身無力了。
起身的時候,可能是太快了,她一下子頭暈眼花的,差點摔倒,幸好她反應快,及時坐回去。
舒沫揉了揉太陽穴,這是低血糖了麼?
下了樓,老遠就聞到飯菜香。
舒沫更加餓了,她摸摸肚子,視線飄香餐廳。
李蘭在盛飯,看到她,她向她招手。
舒沫踟躕。
中午她都說她要絕食了,她怎麼還做了這麼多菜?不相信她的決心麼?
舒沫站在原地猶豫,到底過不過去呢?她好像都餓得低血糖了,如果繼續餓下去,寶寶的營養肯定不夠,如果她去吃了飯,那她就見不到別墅的主人了……
她半天不動,李蘭走過去,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去吃飯。
“我……我不吃飯……”說這話時,舒沫特沒底氣。
李蘭嘴角抽抽,她又拿起筆寫字。
真是的,那小子叫她裝啞巴,說這樣舒沫就不會找她問這問那的,可現在,動不動就要寫字,而且是中文,李蘭覺得這比被舒沫纏著問問題更麻煩!
“今天下午先生來過,隻是你在睡覺,他沒打擾你,就先走了。”
舒沫一看,眼睛瞪了起來,“他真的來過?”
李蘭點頭。
“那他長什麼樣子?”
“先生臉上戴了張麵具,我也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麵具……”舒沫心一震。
把她囚禁在這棟別墅裏的,是那個人嗎?
她回想起那個她印象深刻的,血腥的夜晚,當時多虧了他出手,她才保住了這條命,她還一直把他當做救命恩人……
“他有說他是誰嗎?”
李蘭寫道,“先生隻問了你在哪裏,然後去你房間呆了一會兒,可能有十多分鍾,然後他就走了,什麼也沒說。”
“你是怎麼確定他是這兒的主人的?”
“我聽過他的聲音。”
舒沫望著滿桌的菜,“他怎麼會突然想到來看我?是你通知他的?”
沒電話,沒手機,沒網絡,而且她又是個“啞巴”,怎麼聯係老板呢?
李蘭可不傻,“他知道了早上你搶手機的事情,所以才來看你的。”
這倒說得過去,舒沫煩躁地抓抓頭發,“他沒說他什麼時候再來嗎?”
“沒有。所以你不用絕食了,先生會來看你的。”
看著絕食兩個字,舒沫的臉就紅了,她已經快餓扁了啊……
李蘭指了指給她盛的那碗飯,示意她快點吃。
舒沫便順著台階下。
她把飯吃完,李蘭把送來的報紙雜誌放在她手邊。她寫張紙遞給舒沫,“這是先生來的時候帶給你的。”
這麼說來,他真是因為早上的事兒才來的。
舒沫隨手翻了翻,雜誌有好幾本,娛樂的,旅遊的,美容的……還有文摘之類,很合適打發時間,報紙則是當天的。
看著上麵的日期,舒沫眼神一黯。
馬上就要到三月份了啊,她和寶寶何時才能回到陸然身邊呢?
這輩子,還有機會嗎?
除了報紙,那個神秘的男人還給她準備了一些音樂cd,主要以輕音樂為主,很適合睡覺前聽。
舒沫聽著鋼琴曲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月光照進室內,一地銀白。
一抹高挑的人影出現在陽台上,她輕輕推開玻璃門,悄無聲息地走進屋裏。
她來到床前,星辰般明亮的眸子看著熟睡的舒沫,隨後,她抬起手,握在手中的某樣東西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