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不值得朕相信了。”段楓眠眸底有冷光浮動,“先留著他的性命,把他控製起來,這樣,朕才能徹底放心。”
“陛下英明,陛下就應該這樣,凡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無論他有什麼陰招,都得讓他憋著。”
“不錯,他想利用朕,他就得付出代價,朕要讓他明白,挑釁一個君王是多麼愚蠢的行為,朕想要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段楓眠著,走到了船艙外頭,高喊一聲,“來人。”
很快便有人上前來,“陛下有何吩咐?”
“晚些去給南公子送飯,在他的飯菜裏麵,下一味迷藥。”
這一頭,段楓眠與南弦之間的信任蕩然無存,另一邊的樓船上,審問死士一事,也有了新的進展。
“殿下,遭受輕羽之刑的五個人當中,已經有兩個人願意招供!一人還能手寫,另一人口述。”
“是嗎。”鳳雲渺聽著侍衛的彙報,唇角揚起一絲淡淡的弧度,“東宮的刑罰,果然比刑部更管用。”
下一刻,又是一人前來稟報。
“殿下!遭受梳洗宮刑那人已經開始求饒!他他願意寫口供,才完便昏死過去了。”
鳳雲渺手中一邊剝著橘子,一邊慢條斯理道:“之前就數他罵本宮罵得最大聲,本宮不配做一國儲君,這會兒,硬骨頭不還是被磨軟了?讓他醒來之後趕緊寫,否則,梳洗宮刑就繼續,直到他咽氣為止。”
“是。”
此刻,顏真就躺在他的腿上,笑了笑道:“有人開了頭,接下來的死士就會意識到,再堅持受刑也是徒勞,沒準又會有幾個想開了,願意寫口供。”
“這樣很好。”鳳雲渺著,將一片橘子塞到她口中。
顏真張口吃下,道:“拿到口供之後,是不是要把樓船掉頭?去和段楓眠的船碰麵?”
“那是自然,運氣好點不定都能見到南弦,所有恩怨我們當場直接解決,我可不喜歡拖拖拉拉。”
“那就得看綠袖的辦事效率怎麼樣了,自古帝王皆多疑,要是段楓眠對南弦產生了猜忌與不滿,他必然要先一步控製住南弦,這樣一來,我們與他們碰麵之後,就可以拿口供要挾段楓眠,讓他把南弦交給我們處置。”
“綠袖的辦事效率,取決於段楓眠對她的信任有多少。”鳳雲渺頓了頓,道,“要是段楓眠不信她,她再怎麼聰明,再怎麼努力也是沒有用的,若是信任她,她就必須把握好機會。”
“一個人要是對另一個人千般萬般好,那個人怎麼會沒有任何察覺?又不是木頭。綠袖對段楓眠,幾乎是奉獻了自己的一生,我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段楓眠作為當事人又怎麼會不理解,南弦跟他才認識多久啊?他這心裏少不了防備的,綠袖畢竟是多年枕邊人,能吹枕邊風啊。”
顏真著,俏皮地抬起頭,衝著鳳雲渺的下巴吹了一下,“如果是我跟你的合作夥伴發生矛盾,你信我還是信他?”
“這個嘛……就得看看情況。”鳳雲渺挑眉一笑,“你也知道要吹枕邊風,那就多吹幾遍,除了話之外,最好還要付諸行動,這樣,我鐵定就對你的話深信不疑,你你是仙姑轉世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