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果然被整了。
接下來,她又得要冒險了。
這一次,她必須要逼南弦對她動手。
綠袖又在房間裏靜坐了片刻,直到有丫鬟過來,叫她去南弦的船艙。
“綠袖姑娘,南公子了,要跟你當麵致歉,請求你的原諒,請您過去一趟。”
“他要跟我道歉,還叫我過去,他自己怎麼不走過來?”綠袖冷哼了一聲,“你叫他拿出誠意,自己走過來。”
“是……”
丫鬟回到了南弦的船艙,將綠袖的原話帶回。
“南公子,您還是過去一趟吧,綠袖姑娘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可不好惹啊。”
南弦聞言,不溫不火地道了一句,“知道了。”
他實在不想跟那個女人浪費時間,才同意致歉。
反正如今他在眾人眼中已經是登徒子,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自證清白上麵,登徒子就登徒子罷,名聲不好聽對他來也沒什麼實質影響。
這個綠袖實在是矯情,以後再也不與她接觸就是了。
如此想著,南弦起身走出了自己的船艙,去往綠袖的船艙。
不過幾十步就到達了,他抬手敲了敲船艙門,“綠袖姑娘,是我,請開開門。”
然後響起了腳步聲,下一刻,船艙門被拉開了,迎麵飄來一陣清香,拂過鼻尖。
他聞到了香味,目光頓時一凜。
這個味道……他不陌生!
就是之前錯把綠袖當成良玉時,聞到的香味。
之前的事情,果然也是她搞的鬼麼?
難不成她又要故伎重施?
縱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南弦再一次抬起頭時,也難免受到了驚嚇。
對麵那巧笑盼兮的紅衣女子,這不就是他心裏的良玉?
他眨了眨眼,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可無論怎麼看,都是良玉。
休想他再一次上當!
綠袖見他的臉色又變了,就知道他又產生了幻覺,再一次朝他揮舞著衣袖,讓他不停地嗅著魔香的氣味。
氣味一旦斷開,他就會恢複清晰的視覺。
“好你個綠袖,原來是故意整我,究竟安的什麼心!”南弦咬牙切齒,“你不是段楓眠的人嗎?他都與我一起合作,你怎麼就要來對付我?你是臥底?!”
綠袖並不話,隻是朝他邁開了兩步,笑容依舊燦爛。
而南弦此刻已經認定了她要與自己作對。
段楓眠沒理由命令綠袖這樣做,那麼,綠袖這麼做的原因隻有一個,她不是段楓眠的人。
是鳳雲渺那邊的,派來挑撥他與段楓眠的關係。
“對,我就是臥底,你能怎麼著?你有證據證明我是臥底嗎?你覺得陛下相信你還是相信我?我在陛下身邊幾個年頭,我都數不清了,而你來投靠他才幾,他憑什麼對你信任?南弦,你怕不怕?我再一次喊非禮?”
“我當然不怕。”南弦冷笑了一聲,迅速出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就算眼前看到的是良玉的臉,他隻要心裏清楚這不是良玉,他就一定能下手。
“如果你是鳳雲渺的人,我豈能留你?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你隻不過是一個侍女,你覺得自己有多大的分量?段楓眠懲罰我,隻不過是覺得我對他不敬,而不是在意你,你這樣的人物在大人物麵前,本來就卑微,我就算殺了你也無妨,段楓眠想利用我,而我也想利用他,就算你死了也挑撥不了我們。”
南弦著,手已經在收緊。
綠袖已經有些喘息困難,可她並不懼怕。
她的幫手就快要來了。
早在南弦進來的那一瞬間,她的丫鬟就已經去喊段楓眠過來,非要段楓眠看見這樣的一幕不可。
南弦,還是低估她的分量了。
果然,船艙外頭響起了腳步聲,這讓南弦頓時擰眉。
哪個不知死活的這時候過來?
他並沒有料到,來的人會是段楓眠。
而他這麼稍微一分心,綠袖便開始呼救,由於被掐著喉嚨,她隻能發出‘嗚嗚’聲。
這壓抑的聲音,被段楓眠聽見,段楓眠麵色頓時一緊,加快了腳步,走到船艙外,就看見了讓他火冒三丈的一幕。
“南弦,你不要命了?那你來道歉,你來幹什麼?!把她放下!”
“她是鳳雲渺派來的臥底。”南弦麵無表情道,“陛下可別糊塗了,萬萬不可為了女色耽誤正事。”
“一派胡言!這麼蹩腳的理由,是把朕當成傻子了?來人,把這大膽狂徒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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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渺:挑撥成功,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