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楓眠這一句鼓勵,了等於沒,綠袖的心情並沒有好上半分。
可她也不願意在段楓眠麵前顯露出來,便邁開了腳步,走到了空地之上,開始起舞。
為何不能跳自己的歌舞?為何一定要模仿顏真?
她也不想,可陛下這麼要求她,她也不能抗拒,沒有資格抗拒,也沒有膽量抗拒。
一舞結束之後,一個轉身,險些撞到了段楓眠的胸膛上。
原來段楓眠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了身,走到了她的身後,隻等著她一舞結束,就將她打橫抱起,沒有隻字片語,就走向了一旁的軟榻。
綠袖也不話,靜靜地靠在他懷中。
雖然他心裏想著的是別人,但隻要她還能留在他的身邊,就好。
被擱在了軟榻上,看著眼前高大的身軀俯下,她伸手攀上了他的脖頸。
一室春意。
……
是夜,月色涼如水。
段楓眠派出的人也行動了。
南旭國的樓船,在夜裏也是不行駛的,夜裏光線不好,眾人也都需要休息。
白,段楓眠的畫舫也會跟著樓船的方向行駛,保持著好幾裏遠的距離,夜裏,自然也要停下。
這一次他派出了二十名水性好的死士,趁夜遊到那艘樓船底下,一定要對樓船底下的機關探個究竟。
此刻已是深夜,樓船上的眾人們也都準備休息,隻有圍欄邊上的侍衛們輪流站崗。
西寧國的二十名死士,在領頭人的帶領下,潛入了水中,緩慢地遊動。
二十人分散了開,盡量不發出太大的動靜,也就不至於驚動了樓船上站崗的人。
有幾人已經偷偷潛到了船板底下,謹記著段楓眠之前的提醒,掏出了藏在懷中的夜明珠,借此照明。
映入眼簾的,是正常的船板,並沒有什麼異常。
死士伸出手,在船板上輕輕敲擊了幾下,唯恐有什麼機關。
他可沒忘記,之前同伴就是因為魯莽,才被這船板底下的機關收割了性命。
敲了好幾下也沒有任何反應,他稍微放心了點,便將手掌緊貼著船板,意外地發現船板竟然是可以挪動的。
心翼翼地將船板挪開了,就看見了一道鋒利的鐵片!
這莫非就是船底下的厲害武器?
怎麼樣才能觸動?
他想了想,將手中的夜明珠湊了上去,迅速一敲,再迅速收回。
沒有反應?
他大著膽子,將手指伸了上去,在那鐵片上輕輕一抹。
霎時便有鮮血溢出,指腹上傳來微微刺痛感。
好鋒利的鐵片。
他收回了手,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東西不會主動攻擊人,需要有人打開機關才會發動。
也不知機關長在什麼地方……
死士們在水底下憋氣的時間長了,不得不遊到水麵上,呼吸新鮮空氣。
“我曉得船底下的武器是什麼了,船底下的木板可移動,將木板挪開之後,有鐵片擋在眼前,那鐵片十分鋒利,但不會主動發起攻擊,應該是需要操縱的。”
“我們是否應該立即將此事稟明陛下?”
“光是知道有武器,不算什麼重要消息,沒有找到機關,還是容易被誤傷,大家心點,看看有誰能找到機關所在。”
著,便又將頭埋回了水中,再一次遊向了船底下。
“義父,他們還真敢再來呀。一點都不怕死。”
樓船的圍欄之下,鳳雲渺與鳳伶俐坐在船板之上。
“他們應該是死士,膽子自然會比一般侍衛大很多。”
白綠袖來知會,是段楓眠打算繼續派出一批人,應該會在夜裏來行動,畢竟夜裏光線不好,就算水麵上流血,站崗的侍衛也看不清。
段楓眠顯然是做好了再次折損人手的準備,這次派出來的人多了一些,隻要能有兩三個活著回去通風報信,也算沒有白來了。
但——他可不會給段楓眠這個機會。
“義父,需不需要去船艙底下發動機關,嚇他們一嚇?”鳳伶俐提出了建議。
鳳雲渺笑了笑,“這樣嚇不過癮。”
“那義父認為,怎麼樣才過癮?”
鳳雲渺不緊不慢道:“他們敢去觸碰機關,肯定做好了要受傷的準備。你現在就去通知第二間第三間船艙裏的人,總共五十名水性好的精兵,同時跳下水,把段楓眠的那些死士都抓上來,我想,數量半百的水手同時落水的這一瞬間,會給死士們造成更大的驚嚇。”
“義父英明啊,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