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了水缸邊上,望著裏頭遊動的魚兒,挑了一隻肥大的便去抓。
哪知道那魚滑不溜手,這一抓,並沒有立即抓住。
趁著二人低頭抓魚的功夫,白杏迅速掏出了白沙膠,均勻地撒在麵團裏,再迅速收起。
兩名灰衣人抓到魚抬頭的時候,看見的便是白杏正在捏麵團。
魚在其中一人的手中掙紮著,讓他險些滑出了手。
“它這樣掙紮,能不能一刀砍下它的頭?”
白杏聞言,淡淡地應了一句,“隨便你們想怎麼解決,去了魚鱗掏了內髒就好。”
話間,她捏了一團麵團在案板上擀。
這張麵團上麵,沒有沾染一丁點白沙膠。
這是屬於她的那一張煎餅。
至於剩下的那些麵團……
嗬嗬。
水缸邊上,一名灰衣人拿刀削著魚鱗,另一人則是倚靠在灶台邊,聞著浮動在空氣中的羊肉香味,咽了一下口水。
人都有食欲,尤其在饑腸轆轆之時,聞到美食的香氣,總是不自覺分泌口水。
白杏的羊肉出鍋了,不經意間看見他的神色,道:“要不要先吃兩塊?”
灰衣人麵無表情,“主人都還沒吃上一口,我們怎麼能吃。”
“你不吃我吃,反正我是試菜的,主人不會怪我。”
白杏著,便拿起筷子低下頭,吃著眼前幾盤剛出爐的菜。
身旁的兩人看著饞,卻不願意提出要吃。
眼見著白杏吃上好幾口,頓時不樂意了。
“你少吃點行不行?主人都還沒吃,讓你試菜,每盤吃一點就好,不是要你大吃特吃。”
白杏冷哼了一聲,放下筷子,“把魚給我。”
總算是瞞過了這兩人的眼睛。
……
午時,所有人齊聚在木屋一樓,準備用飯。
白杏將飯菜一盤盤端上了桌,單獨分出了一部分菜在托盤裏。
南弦不喜歡熱鬧,素來都是單獨用飯,昨難得跟顏真同桌吃飯,被顏真搶了菜,他便不願意再跟顏真同桌。
顏真被關在屋子裏,也是單獨用飯,白杏便在她的飯菜裏麵加了兩個煎餅羊肉卷。
這裏麵同樣含有白沙膠,但顏真可以選擇不吃,理由是不愛吃羊肉。
白杏自己也端了個飯碗,夾了一些菜到碗中,其中就有那一卷最安全的羊肉卷。
夾到的那一瞬間,她便咬了一口。
其他人湊上前來吃飯,看了一眼桌上的菜。
“今的菜是不是有點少了?大夥夠吃嗎?”
有人這麼問了一句。
其中一名灰衣人立即接過了話,“白杏自個兒在廚房裏就吃了不少。”
此話一出,白杏立即接收到了好幾道冷眼。
這要是在從前,主人手底下的人不會有任何一人針對她,眾人相處還挺和睦。
可自從她叛變之後,眾人看她的眼神都與從前不相同了。
從前是不在意,如今是帶著敵意,帶著不滿。
這就是叛徒所遭受的待遇。
叛徒,是會被孤立的。
哪怕隻是多吃了一些飯菜,他們都不樂意。
“雖然飯菜都是你做的,可你別忘了,我們所有人都是主人養的,吃穿住可都是主人掏錢。像你這樣的叛徒,就應該自覺懺悔,你還有臉皮吃這麼多飯。”
“看你這個叛徒站在眼前,吃飯都不香了,走開。”
白杏一言不發,轉過了身。
她並不在意這些貶低和數落,她確實是一個叛徒,無論在任何團隊當中,叛徒都是為人所不齒的。
主人忠心的屬下們,當然會介意她這個叛徒的存在。
背對著眾人,她掏出了白沙膠,灑在地上。
灑了一點之後,她跨了過去,再次灑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