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心病?”艾文納悶的想了想,“這是一種什麼病?沒聽過,很嚴重嗎?”

“都是因為想你,所以才……”

“柔蘭師妹——”軒少虎冒火的喊了一聲製止她繼續說下去,才見著艾文,不是應該高興嗎?給她說這種喪氣話簡直煩人。

瞥眼紀柔蘭委屈的哭狀,再看看軒少虎惱怒的表情,艾文心下一沉,隱隱的感覺不妙,因為她“死”了,所以軒少虎想得心痛並得了心病,這豈不與相思病差不多?沒想到他竟然對自己用情這麼深,深得叫人無奈,心痛,又感激。

“呃。”艾文怔愣一陣,勸道:“既然病了,那出去後就去治病吧,別拖著,對身體不好,才二十歲的人……”

“二十一歲。”軒少虎及時糾正。

艾文話未說完,軒少虎就給她插上一句,不覺一呆,恍然道:“哦,對,二十一歲,還這麼年輕若是英年早那個的話會讓人覺得可惜哦。”

英年早逝,她愣是說不出那個逝字來,但縱使未說出那個字,她還是不由的想起朝龍,繼而心下晦澀一片。

軒少虎聽的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迷戀的看著艾文那張秀美絕倫的臉,道:“是呀,英年早那個的話會讓人覺得可惜,其實知道你沒‘那個’,我早都不想‘那個’了,好歹我也要陪著你不是?”

紀柔蘭心下懵懂,小臉揚起看向軒少虎,突然看到軒少虎勾唇時那絕美的容顏,不覺一呆,好久沒看到他笑了啊。

站在側邊的倩兒亦是驚呆,這男子笑起來好迷人,感覺冰山都要融化了。

艾文會意的笑笑,手掌運功貼上他的胸膛,道:“嗯,都不‘那個’。”

紀柔蘭一見艾文曖昧的舉動,頓時訝然苦澀起來,跟了軒少虎那麼久,她一直想,卻都不敢明目張膽的碰軒少虎呀,而她到好一來就徑直吃豆腐。

“艾文,你……”軒少虎先是喜悅,但忽覺自艾文手上輸送過來的功力後,立即知道了艾文的意思,當下又喜又納悶,艾文何時有這般高強的內功啊?看來這不見的半年多來她定是遇到了很多事。

幾人在這地窖內靠著牆壁過了一夜,待聽到外麵悄無聲息後,方推開地窖的頂蓋爬了出來。

站在這堆廢墟前,看著那一根根燒焦了的房木,艾文心中感慨良多,多好的一棟樓啊,就這麼沒了,一把大火全都燒個精光。

一陣風吹來,她背後長長的碎發紛紛揚起,白色的衣衫也在風中抖顫,使她看起來孤立,飄渺,瀟灑。

經這陣涼風的吹拂,她腦袋一凜,突然間所有糾結在心中的往事仿佛照了明鏡一般清晰起來,而當這所有往事在心中劃過一遍後,她冷不防全都放開了,人啊,不必糾纏在痛苦的往事中,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活著的時候就開心的過吧,至於朝龍,那就等到死了的時候去尋他罷。

如此一想,她心中頓時輕鬆起來,仿佛昨夜的大火燒毀了她在此鬱悶了兩個多月的房子,而她卻在這房子燒毀後得到了重生,貌似她所有的鬱悶難過都隨著昨夜的大火一齊化成了灰燼。

仰頭望著天邊,長長舒了口氣,艾文決定了:從此以後就將所有傷心難過的往事在此劃上一個句號罷。

呆在艾文背後,看著艾文卓然而立的背影,倩兒小臉憋屈的想哭,沒有房子了,該怎麼過呢?她可不想再落入煙花之地啊。

軒少虎以為艾文靜默是在為燒毀了的房子傷心,不由的在心中打定主意,以後要送艾文一棟漂亮的小樓。

告別了這地方,幾人盲目的朝前方走去,回軒苑山莊的事得稍後再議,自昨夜就未吃飯,這會肚子早都抱怨了。

一路上,沐浴在涼風中,艾文心情還不錯,放開了往事,她身心都覺得輕鬆。

“艾文,對不起,你的房子都是因為我……”軒少虎囁喏的道歉。

說起房子,艾文側頭一看他神情凝重的樣,微一抿嘴,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道:“是哦,軒少虎,我那房子確實是因為你才被燒毀的,你有直接責任。”

目睹軒少虎自責難過的臉,紀柔蘭都心疼死了,可艾文還忍心責怪。

“我知道,艾文……”軒少虎張口想對艾文承諾什麼,卻料他方叫出艾文的名字,便見艾文轉身,神色古怪而有些鄭重其事的道:“軒少虎,我告訴你,你欠我一棟房子,折合成錢我不知道多少兩,反正總有一天你得給我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