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艾文,對不起……”抱著艾文,朝龍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淚,傷心、自責、憤怒的淚落到了艾文柔順的發中,自己不是一向都挺聰明的嗎?為何要做出讓人無法原諒的過錯啊?

“我,殺了羅醫怪叟。”艾文輕輕說著,對適才的一幕還猶有餘悸。

“艾文……”埋首在艾文發間,朝龍滿心悲戚,即便艾文殺了羅醫,他也自責。

隻聽艾文又幽幽開口:“那該死的男人,一百多歲了,還想對我不軌,哼!我不是任何人想碰都能碰得到的,想碰我的人,惹我火了,那必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艾文,那你……”朝龍語聲哽咽,他想問艾文“羅醫欺負她了嗎”?可是他怨恨自己,他問不出口,如果沒有,那還好,如果真的被羅醫玷汙了,那他今後隻怕就得活在自責自怨中了。

“別擔心,我沒事,隻是吐了第六口毒血後,全身發軟沒力。”艾文訴說了自己的症狀,算是給朝龍安慰。

朝龍聞之微一怔愣,流目看向那被褥,原來那是艾文吐的血,不是那個……不是就好,就好。

無比溺愛的摟著艾文,朝龍因受驚而收緊得酸疼的心總算放鬆了些,“好艾文,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抬起頭,艾文厭惡的瞥了眼地上的死屍,冷道:“我本沒想殺人,可是他真的惹我火了,他以為給我喝了碗動了手腳的藥,我便不能動纏任他擺布,不過他顯然小看了我。”

順著艾文的目光,朝龍看到了羅醫僵硬的身子躺在那裏,雙眸緊閉,心髒處一圓形傷口,此時正冒著鮮血。

“到底怎麼回事?”見到羅醫的屍體,朝龍不覺奇了,受傷的不是艾文,而是羅醫,這當真令人想象不到。

“哼!”艾文冷哼一聲,道:“我很憤怒,我不要他碰我,所以無意中我施展了‘極星神指’,一指點都他心髒處,讓他見閻王去,而我也因禍得福,一直無法吐出的毒血也在憤怒中吐了出來。”

“好,好,真是太好了。”朝龍無比的慶幸,艾文沒事,他終於放下心來。

深吸幾口氣,艾文漸漸的恢複過來,脫離了適才的驚恐,凝目瞄向朝龍,嘴角一撅,委屈道:“朝龍,你跑哪去了?我很害怕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將艾文腦袋按在自己胸前,朝龍一個勁的說著抱歉的話,艾文害怕,他也好怕。

聽著朝龍胸中慌亂的心跳,艾文能夠體會得到朝龍有多擔心,因而她也不說抱怨的話了,過去的就讓她過去罷。

給艾文整理好衣服,又將艾文淩亂的頭發梳理好後,帶著艾文,朝龍躍出了樹屋,這地方肮髒的很,不想再呆了。

踏入林中,扶著艾文,二人慢慢的行走。

“站住!”冷不防地,背後突然傳來整齊的厲聲。

二人掉頭一看,湖底那朵“荷花”又升了上來,其中站著五個美女,俱是一色的冷削麵孔,仿佛二人欠了她們八百兩銀子似的。

望著那朵“荷花”,艾文看出來了,那原來就是羅醫藏女人的地方,隻是不知道這進口的底端還有多少個類似的女子。

五人飄身到達湖岸邊,傲氣淩然的朝二人走近了幾步,其一女道:“殺了羅醫就想走了嗎?”

朝龍一見五女興師問罪的樣頓覺不爽,道:“難道羅醫不該死嗎?”

“羅醫是該死,但是殺了羅醫我們怎麼辦?我們都被羅醫的毒控製著,現在羅醫死了,吾等不幾日豈不也要跟著死?”

朝龍眉峰一軒,絲毫未把她們放在眼中,道:“那麼你們是想為羅醫報仇呢,還是為你們自己報仇?”

“是她害了我們。”手一指艾文,那女子恨得牙癢癢的道:“既然要死,那吾等也要拉她做伴。”語罷,斜眼一瞟眾姐妹,“準備!”

此語一過,那四人忽地手握管弦,在嘴邊吹出了一連串詭異的樂音。

目光投向朝龍,艾文無聲的問“這是什麼音樂”?朝龍聳聳肩,表示不懂。

二人正自交換神色,卻忽地聽見林著響起了各種野獸的吼叫之聲,緊接著是震動大地的奔跑。

朝龍倏然一驚,“不好,她們想用獸攻。”

“此刻才知道嗎?已經晚了。”那女子媚聲笑著,冷目利光一射,麵目猙獰道:“不讓吾等好活,那吾等也讓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