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腦中一方麵卻又奇怪,艾文不是紫鬱的未婚妻嗎?怎的和別的男人親熱起來了?她這樣做對得起紫鬱嗎?
念頭還未轉完,屋內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叫。
怎麼回事?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立即衝了進去。
“大叔,箭拔出來了,可是血流不止啊。”見幾人進來,艾文忙道。
說時她一手拿著箭,一手按住韓虓後背的傷口,整個的仍由韓虓靠在她肩頭。
微微一愣,佟紀元趕緊上前,點指封住韓虓穴道,道:“姑娘,把手放開,傷口由佟某來處理吧。”
艾文擔心的看看佟紀元,終於信任的放開手,道:“好,大叔,那麻煩您快點。”
“嗯。”鄭重的點點頭,佟紀元取出匕首迅速割開衣服,熟練的處理著傷口,但目睹韓虓傷口時,他也不禁呆了呆,原本按他的方法,韓虓後背的箭該要用匕首割開,將傷口撕大後才能把箭取出來,隻是那樣的話,疼也會把人疼死,所以他才不敢隨意的做主,卻沒想到這姑娘不用刀,單用內力就將這箭吸出來了,這份功力,著實的叫人驚歎。
“姑娘,你還真是有本事,這樣子也能把箭拔出來。”
“我隻是希望韓虓能少些痛苦。”艾文配合著他將韓虓衣服剝開,使韓虓露出性感而結實的上身,方便包紮。
佟紀元佩服的瞥眼艾文,道:“如此做法,確實是既減輕痛苦,也減少了危險性。”
“那麼說韓虓不用死了是嗎?”艾文目中含著希翼之光。
沒有回答,佟紀元洗淨傷口,撒上些藥粉,再取過藥童準備好的綁帶,麻利的給韓虓綁好傷口後,方道:“這箭上塗有劇毒,佟某思慮了半天仍未能識別出到底是何種劇毒,所以韓公子能不能撐過去還得看他的命了。”
“毒?”艾文心中一凜,繼而的有些冒火,玉女宮的這些毒辣蠍子,行事怎麼這麼絕啊?還怕人死不了,要在箭上荼毒。
想起玉女宮那群該死的,艾文火氣冒得好想揍人,如果有機會,她絕對不放過,因她從來就不好欺負。
回避了艾文,佟紀元吩咐藥童脫下韓虓濕漉漉的衣服,再換上一條幹淨的裏褲後,讓韓虓裸著上身躺下。
從拔箭到包好傷口,韓虓咬緊牙關忍著,一聲不吭。他腦中一直有個念頭,艾文剛剛是真的還是假的?為了搞清楚,所以他一直撐著屹立不倒,因他知道若是一閉眼就再也醒不來了,那他就隻有帶著遺憾去見閻王了。
洗淨了手上血跡,佟紀元道:“韓公子身上傷的太重,除了外敷,還得內調,佟某想到一個很好的方子,可惜還差一味藥引,這藥若是找不到,恐怕最終也隻是事半功倍。”
“什麼藥?”艾文不覺出口詢問。
“珍珠粉,隻是這藥當今世上實在難以尋求。”佟紀元神色凝重的歎了口氣,那意思是韓虓背上的箭雖然取了出來,但要活命,還是難了。
要知道做珍珠粉用的珍珠需從海中蚌殼身上取來,而蚌殼自己爬出海麵的事往往可遇而不可求,所以要想得到珍珠粉當真難上加難。
“叔叔,有買的地方嗎?”佟之琴默然站在旁邊輕問。
“沒有。”佟紀元搖頭,“這藥叔叔已經尋了多年,若是有,即便高價,也不惜買來。”
艾文聽之要暈,這珍珠粉在她的時代還不多了去了,女孩子家通常都用來做麵膜,可是到了古代,那毫不稀奇的玩意兒咋的就變得那麼稀少了呢?
沉默中,眾人唯有歎息。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大家也不必為我擔心。”韓虓虛弱的安慰著眾人,這個時候,也許隻有他是最能想得開的了。
“韓公子能做如此想,著實令人佩服。”佟紀元負手窗前,沉吟一陣,亦是未想到更好的解決方法,行醫多年,他向來喜歡挑戰,卻沒想到如今也有他解決不了的難題了。他心中有種深深的挫敗感,仰頭一歎,轉頭看看韓虓,又道:“哎,都怪佟某才疏學淺,無法幫韓公子太多的忙。”
“大叔做的已經夠多了……”傷口突然一陣疼痛,韓虓趕緊住口,麵色痛苦的埋下頭去。
瞥眼他二人手腕上的鐵鏈,佟紀元奇怪道:“不知姑娘與韓公子何以要用鐵鏈拷起來呢?分開不是很方便嗎?”這問題從二人進屋後他就已經開始納悶,看二人這仙童玉女般的容貌,難道是怕對方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