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看的一笑,這兩人,嗯,有戲。
韓虓看她嬉笑的神色,道:“你不覺得難過嗎?”這話實則有試探的味道。
艾文搖頭,爽朗的勾唇,“為何要難過?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著自信而莫測高深地一笑,“我想我已經有辦法了。”
莫名其妙的話聽的韓虓發愣不已,這人說話何時隻喜歡說一半了?吊人胃口嗎?
無言繼續在紫鬱和那女子之間徘徊。
艾文與韓虓不想打擾這份寧靜的美,當下靜靜的看著,仿佛欣賞美景一般。
見到二人呆滯的神情,還是那年過半百的老人首先打破這沉默。隻見他習慣性地捋捋胡須,慈祥地笑道:“沒想到在此地見到紫鬱,實乃幸會幸會。”
紫鬱神思恍然被拉回現實,他呆了呆,尷尬地抱拳,“鄒夫子,幸會。”原來認識,看樣該不是一般的熟悉。
“嗯,”那人點點頭,無比欣賞的看著紫鬱,又去瞥眼艾文與韓虓,眼神中含著尋味,道:“這兩人不知……”
“韓虓,”不經紫鬱介紹,韓虓就自報姓名了,“卻不知夫子怎麼稱呼呢?”他見那人學識淵博之樣,幹脆也就跟著紫鬱稱他一聲夫子。
“老夫鄒羽田是也!這是我侄女佟止琴。”那人輕頷首,目光移向艾文。
“鄒羽田,姓鄒?卻不知那創出‘五德終始說’的鄒衍與你有聯係嗎?”艾文一聽他名字,立馬就想到別處去了,來古代這麼久,一個名人都沒見著,確實有些悲哀。
鄒羽田聽之一愣,“莫非姑娘認得老夫祖上?”
“嗬嗬,這麼說還真是亂蒙對了啊?”艾文說的動情,竟然又忘了自己所在的空間。
鄒羽田尋味的看著艾文,道:“姑娘說話好生奇怪。”
“嗬嗬!哦!對了,他們倆人怎麼啦?認識嗎?什麼關係啊?”艾文幹笑笑,貌似恍然醒悟地把話題轉移到紫鬱和那女子身上來。
鄒羽田慈愛的笑笑,搖頭,不答。這笑容,不覺中令人生出親近之心來。
“我叫艾文,”艾文大大咧咧的一報姓名,突然上前拉住紫鬱的胳膊,隱有深意的看著佟止琴,邪魅的道:“介紹一下,紫鬱是我夫君哦,未來的。”
這話題夠雷人,頓時,聽的紫鬱臉色一沉,冷目瞥眼艾文,瞬間後又去瞄佟止琴,仿佛怕佟止琴知道這個事實似的。可是,佟止琴已經知道了,一時間她纖細的身體仿似站立不穩的晃了晃,臉色慘白慘白的,薄薄的小嘴顫抖著。可想而知,這消息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艾文無所謂地聳聳肩,果然和她預想的一樣,紫鬱心中藏著人呢。她輕一笑,鬆開紫鬱,又自道:“止琴姑娘若是喜歡我家夫君,隻要你說一聲,那我可以讓給你的哦!”
佟止琴呆了呆,淚眼朦朧的看向艾文,實在不解艾文話中之意,男人是可以讓來讓去的嗎?難道她是看出了自己心思,所以要奚落自己?
“嗬嗬,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艾文斜眼一瞥韓虓,示意佟止琴會意其中意思,神經大條地引誘她。
佟止琴果然愣著向韓虓看去。
“丫頭,你給我閉嘴,”韓虓把艾文往身前一拽,道:“別每次都拿我做墊背的。”艾文的手段他著實有些怕了,是以,看到艾文稍有對他不利的苗頭,他就趕緊一巴掌拍死。
“老夫路過此地,現在既然無事了,那就此別過吧!”掃眼已經疏散開了的村民,鄒羽田隱有去意。
“舅舅……”佟止琴低叫一聲,不舍的偷瞄紫鬱,好不容易才見著紫鬱了,可是見到了就走,她心中好生難受,這種想要卻又得不到的痛苦已經啃噬了她不下三年,如今一句話不說就要分開嗎?她的心霎時仿佛被什麼緊捏著呼吸都覺困難。
艾文審視著她,暗中不得不承認她確是有些漂亮,嬌俏的容顏,峨眉粉黛,一張小嘴似語還羞,滿麵淒涼卻又顯得楚楚可憐,寒風吹拂下,一身粉紅色的衣裙徐徐飄動,於矜持中更見哀憐。所有這些無一不顯示出她是標準的大家閨秀,與她艾文純粹就是兩種類型的人。
“鄒夫子,我可以與你同行嗎?”掃了眼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艾文不帶痕跡的求情,“騎馬真的太累了,我現在都還想吐想吐的呢!”坐馬車是假,幫佟止琴,同時又想擺脫紫鬱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