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鴨子嘴硬,這哪是講信用呀,明擺著要把自己不講信用的事升華到讓別人來做。

“你是在叫我做一個不孝子嗎?”紫鬱眉峰一軒,目中冷靜的盯著艾文,看她究竟想幹什麼。

“哎,你得搞搞清楚,孝子是什麼?什麼情況下才叫孝子?”艾文極不讚同地和他反駁,“像你這種事事聽從的做法,那不叫孝,那叫順從,說白了叫沒主見……”

“你竟然說我沒主見?”紫鬱聽不下去地截口,貌似戳到他痛處了。

“Sorry,Sorry,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真不是那意思,”艾文見他臉色變得難看,趕忙擺著手道歉。好不容易才把他誘上軌道,可不能因為兩句話就泡湯了哦。

“是嗎?”紫鬱雙眸注視著她,看樣她似乎真不是故意要損人。

“嗯,那當然呢!”見紫鬱平息了下來後,艾文知道前麵的招式不行了,隻得睜大眼睛無奈地下狠心編,“還有,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小時候摔到過肚子,當時流了很多血,我爹娘都以為我活不過來了,可哪知我躺了十天半月後,竟然離奇地好了,隻可惜大夫檢查說我肚子受了嚴重的碰撞,從此後再難為人母,知道什麼意思吧?也就是說我以後不能生孩子了。”不知道才怪,她隻是想故意解釋出來以增強事件的嚴重性。

紫鬱與韓虓聞言,俱是瞪大雙眼望著艾文,實難相信這種話會自她口中冒出來。

耳旁又聽艾文語重心長地道:“青衣神君就你這麼一個兒子,續傳香火之事肯定得由你來做。可是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豈不是害了你家?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可不能因為我而斷了你紫家的香火啊!對吧?”

紫鬱欲言又止,瞥了瞥艾文希求的眼神,才終於道:“那還不簡單,到時再娶一個妾不就好了?”

“妾?你是說另娶一個來為你生孩子?”艾文驚訝得無與倫比,這紫鬱居然想到用這種絕招來回絕她?“那,既然你遲早都要和我離婚,又何必要連累我呢?”

“連累你?離婚?”紫鬱懵懂之色大顯,艾文的腦子都是什麼做的?這樣也叫連累她?還有那個離婚又該怎麼說呢?

韓虓莞爾,審視著艾文,看好戲地靜坐一旁,突然很好奇艾文會用什麼辦法來擺脫如此難纏的紫家。

潛意識中,他竟似從未想過艾文會真正的嫁給紫鬱。

“哎呀!我意思是說休了我,”艾文趕緊轉換成古代的說法。

“休了你?”這會該換作紫鬱驚訝了,“我有說過要休了你嗎?”不給他扣綠帽子的話,他有理由休了她嗎?再說即便扣了綠帽子,恐怕也得經過他老爹那關才能做決定。

“不是嗎?”艾文訝然了,不是休了她,那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打入“冷宮”嗎?媽呀,那也太殘酷了吧!

離婚她是見的多了,可是古代的一夫多妻製她還真沒見過,而且似乎也無法理解,正因為無法理解,所以她更是難以接受。

一個男人的心中怎可能裝那麼多的女人呢?別看她腦袋瓜還算靈活,這種事即便給她想上一百年,也不見得她能想通。

“說了半天,說得口都幹了,”紫鬱暗含笑意地一聳肩,道:“你不就是想要擺脫我嗎?可是很抱歉,我永遠都不會違背我父親的意願。”說完他起身又道:“我去打點水。”那意思是不想跟艾文嚼舌了,反正說和沒說結局都一樣。

還以為紫鬱不開竅,原來紫鬱是把明白都藏在了心中。

看著紫鬱離去的背影,艾文瞪大了雙眼,艱難地自唇間迸出一個字,“你……”

努力了半天,竟是無功而散,想著她心中就惱火,什麼人嘛,這麼死心眼,腦袋都不會轉彎嗎?

憤懣之下,她抓起手邊觸及到的碎石,想也未想就扔向紫鬱。這樣固執的男人,真是太難以對付了。

眼看近了,豈料紫鬱倏然一個轉身,伸手一繞,那枚冒冒然來的碎石就夾在了指間,如此武功當真非同凡響。

“你竟敢打我?”紫鬱好看的眉頭擰成一團,臉上難得地露出惱怒的表情。還未結婚她就敢馴夫,等到結了婚豈不更是無法無天?

“啊?不,不是,是天,天外飛石。”艾文指了指天,窘迫的看著紫鬱,她並不是真想拿紫鬱出氣,隻是剛才太生氣,一火就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