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乃是警校畢節的學生,曾經練過跆拳道之類,隨便一兩招,她還不怕。
那人看準了她丟香的位置,是罩準門麵來的。不過,他並沒怎麼去在意這幾支香,頭一偏,閃開香支,又繼續往前抓。
艾文見他離得近了,倏然滑步讓開他的攻勢,且在他最容易換招出手的地方停下,勾引他的再次進攻。
那人一招落空,不肯放鬆,緊接著又追擊,卻不知他這樣已恰恰鑽入了艾文的陷阱中。
為了讓他徹底中招,艾文硬是站著不動。
但上天哪有餡餅掉下來等著讓人吃的好事呢,眼看那人即將觸及到艾文,艾文驀地往他眼部灑去一把香灰。
“啊——我的眼睛……”那人招式出得一半,倏然發覺眼裏灌了香灰,硬是頓住了去勢,反手捂住眼睛,驚恐地叫喊起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看似什麼也不懂的女孩,竟然會給他玩這種下三濫的陰招。
當然,在場的所有人,也根本無法想象得到艾文還有此一著。
“快殺了他們,不然就沒時間了,”偷情春娘聽那人也著了道道,忙催促。她腦袋似乎得了腦震蕩,劇烈地疼痛得著,以至說話時,也忍不住哼吟。
那黑衣瘦漢此刻哪還顧得了殺人,他一心隻顧著他的眼睛,一聽偷情春娘說快沒時間了,忙捂著眼睛飛身出門,連與他合謀的偷情春娘的死活也不管。
艾文見他一走,高興得拍拍手,“又一個笨蛋,都說了要注意眼睛,怎麼就是不聽呢?真是的,像我這麼誠實的人說的話,就應該多聽嘛。”
軒少虎實在聽不下去了,“噗”的一聲笑出,“聽你說這種話,我都要羞死了,你就不能避開點說嗎?”
“嗬,”艾文幹笑,“我這人說話向來很講藝術,該誠實的時候,我會適當的誠實點,該說謊的時候,我也絕不會放過機會。”
軒少虎嗤鼻,“那這樣一來,你說的話還有多少真實的成分?”他因為先前中毒,無法提氣運勁逼毒,是以,這會才有閑情和艾文有說有笑。
艾文戲謔,“那要看聽的人想怎麼聽了。”
軒少虎一笑而過後,正色道:“知不知道,你剛才真的很危險,如果那人硬是不管眼睛的痛楚,死勁的向你拍去那一掌,那你這會焉有命在啊?”
“說的也對,隻是……”艾文想了想,“如果不舍身冒險,我又怎能引他中計?而且我也想考考自己的膽量。”
“既然你膽子都這麼大了,那剛才幹嘛還神經兮兮的玩香呢?”
“這你就不懂了,”艾文得意地炫,“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他之前對我有十二分的戒心,出手定會不留餘地,如此一來,我又怎能應付他?所以我就隻好磨磨他的心智,等他對我放鬆後,再來陪他玩,豈不……”
“艾文,小心——”還未等艾文說完,軒少虎整個身子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股衝勁,使勁的往艾文身上撲去,結結實實的挨了偷情春娘的一掌。
“啊……”軒少虎輕哼一聲,身子慢慢的軟了下去。
“這,這……”艾文急忙抱住他,瞪大了雙眸,愕然地看著蓬頭亂發的偷情春娘,不知是怎麼回事,她不是起不來了嗎?
偷情春娘恨艾文恨得刻骨銘心,以至於聽到那黑衣瘦漢走後,她就悄悄然爬起,強忍住錐心刺骨的疼痛,運勁全力,一掌拍出,試圖把艾文斃於掌下。
見艾文未受傷,她心有不甘,又想二度出掌。
幸而,韓虓及時起身嚇住了他,使她陰謀還未得逞便先行逃跑。
可憐軒少虎,本身已是中毒之身,還要平添這不輕的一掌,可謂是雪上加霜。
艾文隨著他下墜的身子,慢慢的跪在地上,任軒少虎的腦袋靠在她的臂彎。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嚇得慌了。
軒少虎雙眸緊閉,嘴角溢血,臉色憔悴得令人心疼。
韓虓的毒這時方解,見這裏出了事,他忙過來蹲身把把軒少虎的脈。
那邊的幾人臉色動容,甚是焦慮,卻又苦於動彈不得。
艾文等不及韓虓把出結果,忙問,“他怎麼啦?啊?受傷很嚴重嗎?”
韓虓神思凝重地點頭,“他傷勢確實不輕,隻是,致命的所在還在於他身上中的毒,他身上的毒本就不輕,此刻還要二度中毒,再加之偷情春娘的這一掌,更是加快了血液的流動,而毒發的時間也因此縮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