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春娘聯想一下她與朝龍的關係,不禁暗付:“她知道朝龍的事也不足未奇。”不知不覺中,她已漸漸地信以為真了,不過為了一驗真假,她又問,“那你倒說說看,那是個什麼東西?”
艾文根本就是在胡掐亂捏,因而若是隨便說出,搞不好就穿幫了。當下她故意仰頭喝了口酒,掩飾一下自己的無知,腦子卻在那喝酒的瞬間,飛快地理出了一個步驟。
“怎麼?說不出來了吧,”偷情春娘冷笑。
艾文雙腿一抬,動作優雅地繞過板凳,撐著韓虓的肩頭,立身,“這種事情,你知我知心知肚知就行了,幹嘛非要說出,更何況接受命令的時候,朝龍並沒有允許我說出啊。”
聽這話,仿佛她已經向眾人表明她是朝龍派來韓虓身邊找東西的了。但其實她說這話時,本身早就忘卻了朝龍交給她的任務,如若她反省過來,恐怕也會大吃一驚的,或許她根本就沒法說出口。
偷情春娘眉眼一溜,“你是朝龍派來的?”
不僅是她,即便是艾文後麵的幾人也已經在懷疑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這之中,唯有軒少虎明白其意,他見得多了,自然而然地習慣了這丫頭危急關頭說謊的毛病。
冷雨心咬牙切齒地哼鼻,“原來你是朝龍那家夥派來的奸細。”
雷鳴也跟著接口,“難怪我會覺得你變了個人似的。”
他們越懷疑,偷情春娘便越是相信了。
“既然事情都已經暴露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艾文硬著頭皮死撐,“就是這樣,沒錯,你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知道了又能拿我怎麼樣?”
“你不是韓虓的人嗎?怎麼會是朝龍派來的奸細呢?”偷情春娘被她騙得一次比一次精明,到此時她還是有所懷疑。
“啊?這個……”艾文幹笑,眼珠轉了兩轉,鬼主意又來了,但聽她道:“這,姐姐你就有所不知了,為了妹妹我的終身幸福,不答應朝龍這樣子做,行嗎?朝龍說過,如若把他要的東西找出來,他就會娶我做朝堡夫人呢。”
故作高興地一拍手,又道:“朝堡夫人耶!那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啊!成為朝堡夫人,一輩子可就榮華富貴、衣食無憂了,有這樣的好事,我能放過嗎?我可不想做一輩子的奴隸,老被人踐踏著抬不起頭來做人。要是你,我想,你也會選擇和我一樣的做法吧?朝龍那種帥哥,嗬,想著心裏都美得冒泡了,試問又有誰願意白白放手呢?”
“那他要找的東西你找到了嗎?”偷情春娘似是聽得津津有味。
“沒有耶,”艾文一下泄氣,歎著氣,“哎——我幾乎翻遍了這家夥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可就是找不到,所以時至今日我都還沒回到朝龍身邊啊。”
“那你幹嘛不連他家裏也翻一翻呢?”偷情春娘遺憾地提醒。
“哦——”艾文愕然地抓抓頭,自嘲,“真是笨耶!不過,我想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見偷情春娘被勾起了興趣,才又慫恿道:“在殺掉韓虓之前,用盡各種折磨人的手段逼他說出東西的所在。”
“這確實是個……”偷情春娘冷不防打了個寒顫,醒悟地一射利光,“死丫頭,說了半天,原來你是在騙人啊,老娘不會再受你的騙了。”
艾文心虛地瞄著她,“我哪有騙人啊?”
偷情春娘移步逐漸逼近,“你不是說朝龍要在你手上取得東西後,才娶你做朝堡夫人的嗎?可是你現在東西未取得,卻先暴露了身份,弄得現在兩頭不討好。試問,你這樣精明的丫頭會做出這種蠢事嗎?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不信的話,你去問朝龍好了,”艾文見她一副要殺人的猙獰麵孔,嚇得一顆心都快跳出嗓門了,是以,說話時聲音都微微顫抖。
偷情春娘陰森森地瞅著她,“待老娘先殺了你,再去問朝龍好了。”
艾文退後去緊貼著韓虓,便無處可退了,“你到底要幹什麼?難道你敢殺我嗎?小心你再被掛上竹竿去暴曬個七天七夜。”如此危急時刻,她還是不忘用朝龍的威名來鎮壓她的心魔。
偷情春娘恨聲道:“你休要用朝龍來嚇唬老娘。”
“是不是嚇唬你,你自己心裏明白,”艾文死撐著,都到這份上了,她仍是死不鬆口,因為她知道,若想活命,就隻有考考偷情春娘怕朝龍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