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艾文一口否定後,立即給他長篇大論,“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講衛生?不講衛生對身體絲毫沒有好處耶!做人怎麼能這樣不愛惜自己?本來,你洗不洗澡、愛不愛幹淨,我也懶得管你,隻是你現在與我扯在一起,你身上有什麼味道我都聞得一清二楚,我總不能要容忍你的臭汗味吧?所以,你必須洗,像我一樣要愛幹淨。”

“你這人的習慣也太繁瑣了吧!做人都像你這樣,豈不要累死?”韓虓還在企圖拒絕。

“我這叫享受生活,懂不懂?好了啦!我蒙上眼睛,你自己洗吧!”見韓虓沒有一點反應,上前一步伸手去拉他寶藍色的腰帶,“要不要我幫你?”

韓虓嚇得後退一步,心虛道:“我自己來。”

“可以開始了,”艾文邪邪地一笑,把適才蒙韓虓的布巾給自己蒙上。

韓虓看看她,無奈地寬衣解袖,急急地把一堆衣服交付給她後,慌亂地跳入水中。

但是艾文這人向來沒有耐心,特別是沒有等人的耐心,想她以往與任何人的約會都寧可遲到,而不會早先一步去等人。是以她百般無聊地站了半響,便難受得心煩氣躁起來,抱住韓虓衣物的手也忍不住地想要動動。突地,手上像是摸著了什麼薄薄的東西,出於無聊沒事幹,背對著正在洗澡的韓虓,悄然拉開布巾,偷偷翻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讓她失聲笑出。原來韓虓衣服胸前的地方,竟一直放著那次出了梅山鎮後,她送給他們的口香糖,韓虓那會沒吃,沒想到居然留到了現在。

口香糖雖然是封閉好的,但時間長了,艾文總覺得不行,是以竊笑一陣,便使出軒少虎教她的“彈指神通”,倏地一下彈得不見了蹤影。她在那密室中彈珠寶彈得多了,此刻彈起來竟也像樣。

韓虓倏聞這輕微的破空聲響,不覺一驚,抬眼瞄向艾文,一看她沒蒙眼的模樣,更是大驚,“你,你怎麼沒蒙眼了?”出於本能,他雙手抱住雙肩,試圖不讓自己“春光外露”。

艾文聽他叫聲,道:“你怕什麼,我又沒看你。”

可是韓虓還是很怕,惶恐道:“不行,你趕快把眼睛蒙上,你真是很奇怪耶!怎麼我還沒洗好澡,你就先自行拿下了?到底還有沒有羞恥呀?”

艾文一聽他這無理的形容詞,竟把她說成沒羞恥之心的女人,頓時火冒三丈,哪還管他洗不洗澡,轉身朝他凶,“閉上你的烏鴉嘴,什麼叫沒有羞恥?我怎麼樣你啦?我明明都沒有看你,怎麼就沒有羞恥啦?”

韓虓把身子盡量地往水裏縮,唏噓道:“還說沒有,你現在不就在看我嗎?”

“呀!你爺爺的,分明是你先惹我,我才轉過身來的嘛……”艾文潑辣的模樣十足像在罵街。無奈看到韓虓的窘樣,她竟嘎然而止,忍不住笑出聲來,“哎!奇怪了,你一個大男人,掩著胸部幹嘛?又不是女人,還怕人看你胸部嗎?嘿嘿!是不是因為肌肉不發達,才不好意思展露啊?”

“這麼不堪入耳的話你也說得出口?”韓虓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說話時他還是盡量地掩著身子,不讓艾文看。須知,古代男子與女子一樣,同樣害怕身體的曝光,他們平時從不在異性麵前露出一點肌肉,原因是以他們的觀念來說,這樣做首先是不禮貌,其次是不道德,最後是含有侮辱的成分在裏麵,是以每個人都很是保守。雖然問他們這樣做到底有何不可時,他們也回答不出什麼能夠說服人的大道理,但是傳統是這樣子,而他們所受到的教育也是如此,所以這行為在他們腦中已經根深蒂固,似乎已成了他們生活的習慣。

艾文被人侮辱,越發地生氣,咬牙切齒地念,“老古董,老古董,”瞥眼韓虓狼狽的模樣,腦中忽地冒出個邪邪的念頭,當下控製不住地笑了笑,“虓少爺,要不要奴婢給你搓背呀?”

“不要了,不要了,”韓虓嚇得忙擺手,“我讓你這該死的丫頭閑著也行了,快轉過去。”

艾文懶得管他,繼續戲謔,“可是,我是誠心的想要給你洗耶!你看,作為你的貼身侍女,跟了你這麼些天,卻是什麼都沒有幫你做過,你說我心裏能過意得去嗎?所以這搓背的事就交給我好了,我保證給你搓得舒舒服服的,下次還會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