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她早晚是要回現代去的,也就是兩千年後的空間去,因此在這裏,不管是與誰的交往,她都堅持以朋友的原則相處。
冷雨心在失望之餘,忽地看到她與韓虓手上的鏈條還在,驚奇地指了指,“你們……這手銬怎麼還在?不是要要求無極門人打開的嗎?”
“因為無極門人在混亂把鑰匙弄掉了,所以暫時的情況下也隻有拷著了,”韓虓口氣中滿是無可奈何。
冷雨心臉顯不悅,狠狠地瞥他一眼,有些無理取鬧地道:“暫時銬著?那麼你開心了?”
韓虓略怔,“開心?雨心,你想哪去了?”
冷雨心賭氣不再說話,沉默一陣,倏地奪門而出,置韓虓的感受於不顧。
“雨心,”雷鳴見冷雨心生氣,忙追了出去。
“雨心,你……”韓虓看看門外,又看看與自己因手銬牽扯著的艾文,無奈地歎口氣。
艾文撇撇嘴,“不要看我,這事不怪我,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況且我比你還不想要這樣。切!被這鏈子拷著,好像我跟你有什麼似的,天知道我和你八輩子都挨不著邊,一個沉默內向,一個性情豪放,呆在一起隻能一個瞪著一個地無話可說。哎!老天,這是開哪門子的玩笑啊?我自己都開難受死了,還要被人誤解,真是憋悶死我了。”
韓虓苦笑笑,“我真有那麼衰嗎?”
“我這才說了一點點你就受不了,那要是我給你全數出來,你豈不要瘋掉?”
軒少虎賊笑道:“早知如此,這手銬還不如不開的好,跟我拷在一起,至少你不會這麼無聊,死丫頭,是這樣嗎?”
艾文瞅著他,“跟你總拷在一起,那還得了,不弄出個地震來才怪。”
“何為地震啊?”梅雪疑惑的目光在艾文和軒少虎之間流動。
“地震啊?”艾文眼珠轉了兩轉,想了想地震的模樣,方道:“簡單地說就是吵架吵得地動山搖的樣子。”
“嘖嘖!”梅雪天真地咋舌,“這麼可怕?那你們真是很愛吵耶!”
聚在一起的幾人,一時間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而梅莊的善後工作,根本不是他們會思考的事。
梅莊危機一除,這些江湖人士就坐不住了,紛紛的提出有事回去的話。梅子桓懷著無比感激的心理,硬是要留他們在此共慶一晚,待明日天亮後再行出發,大家因為盛情難卻,所以都答應留了下來。隻是長河五獅這五人怎麼勸也留不住,堅決要走。不過他們嘴上不說,大家也都看得出來,他們是受不住饑餓的煎熬,才會這麼快想走的。梅子桓勸留不住,最後隻好由他們去。
還有一個朝龍,以他以往的脾氣,事情一了,他該會不告而別,但今次卻是例外,此君非但沒走,還主動的留了下來。
他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事實上是與一個女子有關,雖然他不想承認,也不想要自己的言行舉止、喜怒哀樂去莫名其妙的跟著這個女子轉。可是不知不覺中,他的心確實已填滿了這個女孩,半點由不得他控製,反而越是控製,便越是忍不住的想她,想她,想得呼吸都快停止了。因此,最終他選擇留了下來,即使不與那個女孩說上一句話,甚至隻是在旁邊看她與別人喜笑顏開,他也感到很欣慰,很滿足,哪怕這感覺中同時也夾雜了淡淡的酸楚,不過能夠感覺到自己痛了,他也很開心,因為這表示他已經有了感覺,已經不再麻木不忍,已經在慢慢的恢複成一個正常人了。
晚飯時,艾文沒再吃東西,她白天吃得太多,到了晚上還是覺得飽飽的。因而她站在旁邊,安靜地看著大家敬杯敬得其樂融融的景象,感受著每個人歡聲笑語中的快樂。
古代社會的主仆關係是非常重要的,其尊卑之分也異常的受人們的重視。作為韓虓侍婢的艾文,不管她做出了多大的舉動,立了多大的功勞,最終都會算到她的主人頭上,而她即便被人再看得起,終究也隻是一介丫頭。是以,一場豐盛濃厚的慶祝大宴,她說了句不吃,便沒有人記得勸勸她。當然,她此言也絕非說假,隻是人們的態度太過冷漠了些。
至於梅雪,她沒有來找艾文,乃是她本人不知為何,竟然沒有出現在宴會上。
艾文的飯可以不吃,但每日睡前必洗的澡卻是不可不做。如今,她已是幾日未曾洗澡,若再不洗,鐵定要憋死。因此為了讓自己換換精神,趁眾人吃飯之際,她悄悄吩咐梅莊下人給她備好水,待飯後洗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