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頭發能削的她都沒有放過,待到不能再削了,她拉過後麵的頭發,又想動手,但她這時卻發現軒少虎原來已經醒了,隻是像她剛醒時一樣木頭木腦地沒有反應。

艾文停下手,隨意地道:“你還沒死嗎?”

軒少虎懶懶地一哼鼻,“你巴不得我死嗎?”

艾文愣頭看他半響,嗬嗬一笑,“你死不死關我屁事,於我又沒什麼好處?”

軒少虎咋咋舌,“果然是個勢利之人,”他一瞥眼地上堆積的淩亂頭發,忽地大驚,“你幹嘛?怎把頭發削了?想當尼姑嗎?”

艾文訕笑道:“尼姑?有沒有搞錯?我竟然會想當尼姑?哇塞!我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這麼八輩子都不可能發生的事,你都能想得到?”

軒少虎奇怪地看看她,“那你幹嘛剪頭發?”

艾文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因為太長了唄!看我現在多輕鬆呀!隻可惜後麵的還是嫌太長了,”將匕首向軒少虎一遞,“要不你幫幫忙,幫我削了點,我自己不好使力。”

軒少虎忙擺手,“不行不行,我不行。”

艾文見他那怕樣,忽然奇發異想,“要不我幫你剪?剪短了很好看的。”

軒少虎知道艾文向來說到做到,他害怕地忙雙手捂住頭發,急道:“不行,絕對不行,你少打我主意。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任意損壞,便是對父母的大不敬,我堂堂七尺男兒,怎可肆意妄為,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來?你快把匕首拿開了,說什麼我也不會幹的,我才不會像你這樣目無尊長。”

艾文被他的怪異言論逗得咯咯直笑,“看把你嚇得,什麼跟什麼嘛!真搞不懂你們,怎麼頭發也能跟父母聯係得上,還大逆不道呢?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腦袋這麼死板,還要留長發呢!哈哈哈……”

軒少虎被她笑得茫然不知其意,“笑什麼?腦袋死不死板與留長發又有什麼關係?”

艾文收起匕首,抑製住笑聲,開始吹牛,“根據醫學研究證明,頭發也是需要營養的。這頭發的營養從哪來呢?當然是從腦袋裏麵吸取而來,你想想,這腦袋的營養都被頭發搶著吸走了,那人還能聰明到哪兒去?難怪你會這麼笨呢!嗬嗬!”

她這番話,雖是互掐亂扯故意說來整軒少虎的,但也不是沒有根據,隻是離譜了些。

軒少虎茫然道:“說的什麼呀!這頭發會與聰明有關?我不信。”

“也難怪,這麼有深度的問題你是不會懂的,憑你這樣,頭發長不長還不是一樣是個竹本口木子。”

軒少虎愣了愣,“何為竹本口木子?”

艾文狡黠地一笑,“合起來說呢,就是笨呆子。”

軒少虎一狠眼,“你敢罵我?”

艾文憋笑著,“罵都罵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你本來就是很,很……”見軒少虎兩眼死死瞪著她的模樣,隻得改口:“很那個嘛!”要說很笨的話也不敢明言了。

軒少虎腦袋一湊近,與艾文近在咫尺,聲色俱厲地恐嚇,“很那個?什麼很那個?”

“喂——幹嘛離我這麼近?想要非禮我啊?”艾文用力往後仰頭,試圖離他遠點。

軒少虎瞧她半響,故作大失胃口的樣,“非禮你?切!你瞧你這德性,看了都叫人倒胃口,還有心非禮你,省省吧你!以為自己了不起啊!”

“好好好,這樣就好,”艾文輕輕推開他,大拍胸脯,“能讓你軒少爺倒胃口我就很了不起了。”

軒少虎忍不住失聲笑出,“什麼?這樣就很了不起?你腦袋壞掉了?一個女人被男人這樣損,應該慚都慚愧死了,想不到你竟然還幸災樂禍。”

“這你就不懂了,女人隻有這樣才會覺得安全,因為這樣才不會有男人來纏嘛!”

她這怪異言談軒少虎似懂非懂,“那你豈不一輩子都沒有男人來愛你?”

艾文喜叫,“哇塞!這樣就更好了,本姑娘來到這個世界,本就不想和任何人發生感情,如此一來,走的時候豈不也很幹脆?妙哉妙哉!”

軒少虎麵露不屑,“這個世界?去!說得這麼懸,好像你是神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