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少虎繼續說他白癡般的話,“唯今之計,隻有趕快想辦法出去才能解決問題了。”
艾文一聽,仰頭朝著他嘲罵,“你白癡啊!如果咱們不能出去,是不是就得餓死?我看,唯今之計是尋個地方找點東西吃了再從長計議。”
軒少虎有些心虛,“你還敢去啊?”
“不然能怎麼辦?”艾文無意轉頭間,恍然看見離此不遠五十米的地方,有一個特大的帳篷,周邊的帳篷與它相比,豈止是大象與小狗的比例。瞧這規模這架勢,應該是高層流通人員居住或者開會的地方。
艾文忽然好奇心大起,她示意軒少虎看了看那帳篷,“走,過去看看。”二人閃身到帳篷邊,軒少虎小心地往裏偷瞧,輕聲向艾文報告情況,“沒人耶!”艾文看周圍也是沒人,膽子於是大長,“走,進去,找找有沒有吃的。”
軒少虎聽她的決定,不禁心頭唏噓,“你不要命了。”艾文哪裏聽得進去,她話一說,前腳便跨了進去,軒少虎與她連成一體,經她一扯,也隻得跟進。
帳篷內挨門簾的兩邊各各堆積了許多竹簡,顯是記載大小事件的文件。帳篷正中一張尺高的桌上,熱氣騰騰的酒菜擺了滿桌,像是吃飯之人突然遇事而離去。
艾文一見這酒菜,喉嚨直咽口水,恨不得全部灌進肚子攫為己有。她餓狼撲食般的跑上前去,不動大腦的就想動手,卻突聽軒少虎急聲道:“不好,有人已朝這邊來了。”
“什麼?”處在人家地盤上,艾文也是有點慌,美食麵前,小命要緊,她顧不得填肚子,慌張地四處張望著有沒有可藏身之地。
幸而天無絕人之路,帳篷偏西一角,居然不同於其它帳篷的地鋪一樣,鋪了一張床,床身不高,但容身還勉強可以。艾文一指床下,“快點,爬進去。”
“啊?那哪能藏人啊?”軒少虎遲疑著,卻被艾文推塞了進去。這地方空間狹小,一人容身還可以,兩人就有些困難了。軒少虎知道不能多占位,隻是這床身太低,他強壯的體魄側著又不太夠,試了幾次最後隻好平躺著使勁往裏擠。
艾文進來的時候,為以防床的邊緣處露出破綻,忙把衣服全拉進來避人耳目,自己則能擠進多少就使勁擠進多少,這樣的結果是她半邊身體都壓在了軒少虎的身上。
軒少虎在來人還未進來之前趕忙抱怨,“喂!你這樣我很不好受耶!”他其實並非說身體上的難受,而是指心靈上的不好受,試想,一個正值青春年華,情竇初開之期的男人,被如此惹人心動的美女壓在身上而又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那該是怎樣的身心折磨?但這些想法他又豈能說得出來?隻有憋在心裏兀自難受。
艾文似也有一絲覺察,不好意思地看看他,諺笑道:“好像我吃虧要大一點耶!MrXuan,這筆帳等我出去以後再好好的慢慢的給你算。”
軒少虎理直氣壯,“你要是因為這樣就要本少爺娶你!那絕對門都沒有。”
艾文愣了愣,“我沒有想過要嫁給你啊!”
“那就好,我還怕你賴著我不放呢!”軒少虎說得一本正經,好像跟真的一樣。
“臭美!噓——”艾文食指在嘴邊低聲‘噓’了一聲,阻止了他再說話,自己也側頭注視著外麵的行動。
半響,一行人魚貫而入。當先一人,是個頭發、眉毛、胡子都已經銀白的老人,他滿目慈祥,舉手投足間均有一股懾服人的威嚴,想必是他們口中尊敬的主上無疑。他進帳篷後,徑直坐到床上。
跟他進來的六人,年齡俱在二十左右,從衣著服飾上來看,這六人著裝款式一模一樣,隻是顏色各異,料想是地位平等的年輕一輩,在分管上有所不同。俗話說少年人年輕氣盛,任何事都容易表現在臉上,這六人也不例外,瞧他們的一張張苦瓜臉,適才在外麵定是有了氣受。
老人捋了捋胡須,嚴慈地看著眼前恭敬站立的六人,良久,他道:“瞧你們一個個都這麼衝動,將來還敢指望你們做什麼大事?哎——”長長地歎了口氣,失望得不想再說話。
站在最上首的紅衣男子拱手道:“敢問主上,那逃跑了的軒苑山莊的二人,吾等真就不再追了嗎?”
挨他而立的橙衣男子接口過來,“決不能放了他們,敢在這裏鬧事,該叫他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