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少虎在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被她這麼用力一拽,迭不失得了個仰馬翻,幸好他武功不弱,才穩住了身形,“你故意的,對不對?”他瞪目朝向艾文。艾文似笑非笑地一舉右手,“都是這鐵鏈惹的禍,不怪我。”
他二人手上係有鐵鏈,一人動則牽動另一人,艾文看那鐵鏈手銬,有意要戲弄軒少虎,於是用力向前拉一下,讓他嚐嚐猛然踏空的感覺,沒想到他的反應比她料想的還要誇張,她暗地偷笑,憋得隻差沒爆笑出來。
軒少虎瞧艾文那氣死人的表情,自己也是覺得好笑,“你能不能有點正經,都什麼時候了。”改革開放的第六十個中秋節,祝大家過得愉快哦!
“你好衰哦”,艾文忍俊不禁,“我真的是想告訴你,前麵招搖,走後麵的好。”
軒少虎瞥眼對麵的帳幕,忍不住有些笑意,“可那裏怎麼走?”艾文這麼精靈古怪,隨時都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他想不發笑都很難。
艾文走上去,“我有匕首。”匕首還捏在她手中,隻見她對準帳幕,輕輕劃開一個門的模樣,然後收取匕首,掉頭朝軒少虎道:“看看外邊有沒有人?”
軒少虎點頭應了一聲,手指順著劃開的線路將簾幕勾開了一個縫,湊頭過去朝外觀望。借著朦朧的月色和隱約閃亮的火光,但見外邊一片樹林,透著陰森森的鬼怪氣息,沒有一絲人影,也沒有料想中該有的守衛兵,一切都屬於平靜祥和的狀態。他奇道:“怎麼都沒有人?不對呀。”
艾文把他拉開,自己湊過去看了看,“這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事不宜遲,走。”
二人出了帳篷,躡手躡腳地往樹林方向行去。按他們的想法,樹林隱蔽,被發現了也好藏身,所以這是最好的選擇。越過十幾棵樹,來到了一棵大樹前,艾文示意軒少虎隱入樹後,二人賊頭賊腦的往來時的方向望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動靜。
他們適才在帳幕內往外觀望時,許是那地方太過隱蔽,除了樹木之外並未見其它的帳篷,但這時回頭再一望,哪還有先前的淒涼,密密麻麻的蒙古包,恐有三十來個,每個帳幕前的支架上均放了兩個火盆,熊熊燃燒的火焰把這地方照得通體明亮。
這是大戰前的夜晚,所有必殺令使者都興奮得無意睡覺,商量好對策之後就地坐在草地上,把酒舉杯,先將勝利的果實拿來慶祝,順便也給夥伴們打打氣。
自闖蕩江湖以來,這幾年的豐功偉績足以證明他們的勇者無懼,沒有任何事能令他們失手,更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他們對獵物的捕獲,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
之所以對他二人的看守如此鬆懈,是因為他們覺得要逃跑沒有那麼容易,他們對自己的金絲牛筋繩索很有自信。況且,以軒少虎的能耐,他和那丫頭即使逃跑了也不足為懼,兩個不成事的人物對他們還構不成威脅。
還有一個保險的圈套就是他們逃跑後,第一意識定會選準樹林這一條路線,而事實上,潛往樹林無疑是離死路越來越近了,這之中所設置的機關、暗器,絕不比人力少。理所當然地,必殺令使者對他二人的舉動不用太過在意。
艾文瞧了半響,百思不得其解,凝神道:“我怎麼都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而且越想越糊塗了。”
軒少虎瞥她一眼,鼻中輕一哼,“你以為你是誰呀,萬事通啊,看不出來就別看唄,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艾文甩給他一個白眼,“姑娘我是沒有什麼本事,但不管我怎麼遜色,都要比你好上十倍百倍,”說話也不怕風閃了舌頭。
“你憑什麼跟我比?”軒少虎口吻輕蔑,言下之意又牽扯到身份上去了。
艾文黠然一笑,“是呀!我怎麼能跟你比呢?這人啊與動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相提並論的!正所謂類不同不相為謀,咱們還是各走各的路,免得我被人嘲笑說跟動物在一起。”
軒少虎口才不如人,瞧著她幹瞪眼,“我是人你是動物。”
“我是人你才是動物,”艾文反駁間,欺身向前一步,頭一仰準備和他一較高低,卻不料一腳踏上樹下隱藏在草間的機關,頓時,隻見一排暗器自草地上飛射出來。艾文始料未及,驚得“啊”的一聲大叫,軒少虎眼疾手快,倏然拉過艾文,閃身避開暗器。艾文傻眼望著盯在樹上的一排飛鏢,驚魂甫定地拍拍胸脯,“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