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下應該選擇與你做朋友而非敵人,有你這麼厲害的敵人,豈非要我天天都坐立不安。”

“嗬嗬,”艾文嘲笑兩聲,“別忘記你的身份,尊貴的軒少爺,我這個一文不值的丫頭,怎能與你稱兄道弟?”

“身份很重要嗎?哎,你以往的表現不是很不在乎身份的高低嗎?這會怎麼為了這個而計較,”軒少虎這會對身份的事似乎不以為意。

“我是在幫你計較。”

“我有那麼小心眼嗎?不過換個角度想想,你那麼愛說謊,做了你的朋友,誰知道你說話是真是假。”

“我不是愛說謊,我隻是善於說謊,這是有區別的,知道嗎?更何況我說謊也是被逼的,誰願意活在謊言中啊!再說,我說謊也是有針對性的嘛。”

軒少虎麵色茫然,“可是我還是不知道你說話時,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艾文黠然笑笑,“該真的時候假不了,該假的時候真不了。切!居然擔心這個。”

“以後不可以為了活命而出賣良心啊,那樣,會讓人覺得你很懦弱的。”

“哎!我是為了救你耶!你怎麼可以說我懦弱?”艾文很不服氣。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寧可死掉。”

艾文奇怪地拱拱他,“難道你就不怕那滾燙的烙鐵烙到你的胸口上,把你胸口烙個大窟窿嗎?”她認為這是很可怕的事情,軒少虎也應該怕才對。

卻料軒少虎不加思索地回答:“不怕!”

“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感覺細胞耶!麵對死亡,就這麼麵不改色心不跳,”艾文訝異得難以理解。

軒少虎輕蔑地冷哼一聲,“你這種人,說了你也不懂。”

艾文一聽他口吻,分貝大增:“哎!你以為我很想救你啊!若不是看在你為了救我而舍身忘死的束手就擒,被抓來這裏,我才懶得管你的死活呢。”

軒少虎心覺意外,“原來你是覺得良心不安,不是為了要關心我。”

“關心你?我吃飽了撐著,要知道我以前是很討厭你的,現在也不例外,隻是你因我而到了這裏呢,我有責任救你出去。”

軒少虎一聽,不禁失聲笑出,“你能救我?拿什麼能耐啊?自命不凡。”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我有沒有能耐?”

“咱們被這繩索捆得像個大粽子似的,手動不了腳也動不了,怎麼個逃法?”

艾文雙眸滴溜溜一轉,頓時有了主意,“把這繩子砍斷如何?”

軒少虎不以為然,“你以為這麼容易啊這可是江湖上罕見的金絲牛筋織成的繩子,沒那麼容易砍斷的,一般的刀劍對它根本起不了作用。”

“那麼特殊的匕首呢?有沒有用?我這兒有韓虓的匕首,削鐵如泥,應該可用吧!”

軒少虎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情緒失控,“虓師兄的匕首怎麼可以給你呢?”

艾文聽他這反應,奇異道:“一把匕首而已嘛,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虓少爺都無所謂,你在這兒八婆什麼。”

軒少虎激動道:“你知不知道那把匕首……”

艾文搶口道:“我當然知道了,怎麼啦?”

“那是我娘拿給虓師兄,叫他送給冷雨心師姐的。”

艾文嘟嘟嘴,“那又怎麼樣呢?”

“這就對了,那是他們的定情之物,怎麼可以給你嘛?”

“什麼?定情物?”艾文驚異的表情可以吞得下一個饅頭了,“怎不早說?你是說韓虓與冷雨心是一對情侶。”

“你會不知道?”軒少虎滿麵奇怪。

艾文未留意他的話,“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真是好奇怪,定情之物送匕首,而不送其它精美的物品。”

“現在知道了不能拿了吧!”

艾文硬逼出一個略顯尷尬的可愛的笑容,“知道,回去還給他就是了。不過,這匕首還挺好用的,不僅救了我一命,而且現在還派上了用場,”救她一命當然是指刺殺****苦愁天一事上。

“救了你一命?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你無須知道。注意了,匕首就藏在我袖中,現在我要將它拿出來割繩子了。”

軒少虎動了動身子,“這麼緊,怎麼割?”

艾文很有自信,“所以說嘛,這就是高難度的運動,而且也會有一定的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