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春娘一臉媚笑輕劃過她臉蛋,“哎喲,妹妹,這麼快就發火了呀!”

艾文越看越是冒火,心道:“橫豎是個死,不如與她一拚,圖個嘴上痛快,”她沒有武功,能拚的也隻有口才了,“我這哪是冒火,隻是熱了點而已。”

偷情春娘斜眯她一眼,像玩小雞似的,一陣蕩笑,“熱啊!那就脫衣服唄!”

艾文口氣不爽,“我幹嘛要在你麵前脫衣服呀!你又不是男人。”

偷情春娘聞言,頗覺驚訝,這個時代的女人還沒幾個敢像她自己一樣的,沒想到眼前這女子居然比她還膽大,她細瞄了艾文半響,咂咂舌,“哎呀!妹妹,看不出來,你還挺有一套。”

艾文嗤之以鼻,“一套兩套,你管不著,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偷情春娘被罵驟然變色,“你敢罵我?”

“罵都罵了還有何不敢的,”艾文任由她抓著,雙手抱臂,冷嘲著鄙視她,“不是嗎?昨夜乃是姑娘我與令君之事,你跑出來橫湊個什麼勁呀!不甘寂寞嗎?”說話毫不留情麵。

偷情春娘麵色一變,“賊男人的事便是奴家的事。”

艾文冷笑一聲,“省省吧你,你那賊男人心裏早就沒有你了,要不是畏懼你的潑辣凶悍,恐怕早已是一腳把你踢開了,不信嗎?這可是你那賊男人親口對我說的,要不信,你親自回去問問他好了,”她雙眸一轉,“切!自己幾斤幾兩還不清楚嗎?”

“你胡說!”偷情春娘動怒得想扇她耳光。

艾文見她怒火升起,心下突然明白這女人原來是怕人貶她。她暗中得意一笑,清了清嗓子,準備好開攻,如果不讓她好過,那她也定不會讓別人好受,“你那賊男人昨夜說他已經厭倦你了,之所以出來找女人,並不是為了練功,練功隻是個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還是尋求一個比你好上百倍千倍的女人,因為你實在是太遜了。”

偷情春娘被她貶得一文不值,憤怒得花容色變,“他敢這樣說?……”

“就是了,”艾文截口道:“你這麼凶悍,你那賊男人還會對你有胃口嗎?真是!”此種不堪如耳的話,在古代,隻有偷情春娘這樣的女人才有膽說出,但艾文的時代,評論男女之事,稀鬆平常得如同家常便飯,是以,她口中說著這些話時,根本不當一回事。

偷情春娘一向自負魅力十足,哪料被人貶個一文不值,她霎時怒火中燒,“奴家豈會令人倒胃口?”

她的職業便是展現魅力無限,而這魅力的展現就有如歌手唱歌一樣是需要無數的歌迷認同後才會有成就感的。艾文給她頭上澆冷水,無疑是在打擊她的自尊心,同時也是對她魅力的不認同。在她自負為超人一等的魅力上加以損害,對她而言,當真比殺了她還令她來得痛苦。

艾文抓住了這個弱點,窮追猛打,“瞧瞧你,穿的什麼呀?”她冷瞥一眼,目光一抬,不屑去看。她知道隻有接二連三刺激她的痛處,在她隻顧著難過之時,自己才會有逃生的機會。

偷情春娘激動得提高了聲量,“我穿得怎麼樣了?”她掃眼一遍自己,沒發現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艾文嗤笑一聲,“還能看嗎?”

偷情春娘莫名其妙地狡辯,“奴家的衣裳是特地製作的,這點我本人倒是很滿意。”

“不是,”艾文見這招不行,想了想****苦愁天老幾十歲的樣子,估計偷情春娘也不會太年輕,遂改口:“我是說你的身子,你這老妖婆,都七老八十了還這副德行……”

偷情春娘一下發火,未等她說完,不覺間放開了手憤恨地跺腳,“你敢罵我是老妖婆,簡直不要命了。”

艾文想反正是一死,幹脆胸一挺,毫不畏懼,“不是嗎?瞧你那兩條腿都快幹了,還打扮成這樣,分明是想出來老牛吃嫩草嘛!哦——難怪你那賊男人會不要你,原來是已經老得沒看頭了。”

偷情春娘氣得麵目扭曲,七竅生煙,卻又聽艾文道:“年齡已經去了,你就別逞強了嘛!想跟我比,也不回去照照鏡子,像我這種角色,地球上兩千多年才會出現一個,獨一無二的壓死你。”她是兩千多年後穿越時空來到這裏的,當然是要兩千多年後才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