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孤注一擲(二)(2 / 3)

趙崦很清楚,他的被捕,白宇華比誰都擔心、焦急。至於為什麼還沒有展開營救行動,那一定是事出有因。但趙崦堅信,隻要自己咬牙堅持下去,待到時機成熟,白宇華就一定能想出妙法。他不屑地對鄭國華說:“我倆誰能笑到最後,現在,還未見分曉。”

鄭國華見趙崦擺出一股死豬不怕開燙的樣子,就決定從人證物證開始撬開他的嘴。

首先,他把白冰帶到了審訊室,對趙崦說:“這位姑娘你應該認識吧?”

趙崦看了一眼白冰,心中一陣疑惑,回道:“不認識。”

不管趙崦回答的是什麼,他見到白冰總算開口回答問題了。這在心理學上叫“鬆動起點”,隻要有了這個起點,就會打破審訊中的冬眠狀態,這是一個好苗頭。鄭國華轉而對白冰說:“白冰姑娘,這個人說不認識你,你認識他嗎?”

白冰說:“趙崦,我真沒想到,你看上去像個男子漢,實際卻是條癩皮狗。你常到我家,還曾親口向我媽提過親,能不認識嗎?你把我關押在太和大夏十多天,天天看守著我,能不認識嗎?你還給了我犀牛角煙嘴,能不認識嗎?”

趙崦心中一陣痛楚,訥訥地說道:“白小姐,為什麼你要同他們起陷害我?”

白冰道:“我從來不陷害任何人,包括你在內。倒是你,想方設法陷害黃輝,陷害夏中華,陷害鄭鳳祥,陷害張小虎和其他人。你為什麼要以害人作為自己的職業和樂趣?難道你就不懂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道理嗎?難道你在做每一件壞事時都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嗎?實話跟你說,我已把自己所了解的有關你的情況都告訴了張小虎和鄭廳長,你還要我一一細敘嗎?”

趙崦交織著失望、痛心和仇恨的複雜目光,咬牙切齒道:“你這樣做,對得起你父親嗎?”

白冰冷笑:“你不要把我父親當擋箭牌和護身符,在我眼中,他隻不過把你當作一條走狗,一旦惡狗被擒,你認為主人會冒險救你嗎?救得了你嗎?我對得起對不起父親,自己心中有杆稱,用不著你操心。”

趙崦聽了這番話,耷拉下腦袋,閉上雙眼,不再吭聲。

然後,鄭國華又帶來了李晨光,問趙崦:“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趙崦瞥了一眼李晨光,搖搖頭:“不認識。”

李晨光說:“我本來隻知道你是個神秘人,現在才知道你的名字。為了叫我害死鄭鳳祥,你許諾給我一百萬元,先預付了五十萬元。我受你的挑撥誘惑,不僅差點送了鄭鳳祥的命,而且自己也撞斷了肋骨,帶來牢獄之災。我是罪有應得,可你這個指使者能逍遙法外嗎?當時我留了個心眼,用手機錄下了你對我的指使,你不認識我,總聽得出自己的聲音吧?還有,麵前這個煙嘴和裝錢的密碼箱,你也都不認識嗎?”

趙崦一直以為,李晨光是個粗魯之人,掌握不了他的任何把柄,想不到他會留這一手。麵對李晨光的指控,他覺得決不能承認,他相信白宇華一出手,這些所謂的證人證物都不堪一擊,因此,他以鄙視的口氣對李晨光說:“我不認識你,更不知你胡說的是什麼,你別天真認為亂咬人就能減輕自己的罪行。”

李晨光道:“我是想咬人,咬死你我都不覺得解恨!”

趙崦又閉上雙眼,不再吭聲。

把李晨光帶出去後,鄭國華播放了趙崦等三人夜襲呂香君家的監控視頻,問道:“趙崦,你和你的同夥這是在幹什麼?”

趙崦平靜地說:“我和同事正常執法,這也用得著大驚小怪嗎?”

鄭國華說:“你說是正常執法,那就請你回答,執的什麼法?同事是誰?你們三人手裏拎的布袋裏裝的是什麼?這事向誰彙報過?”

趙崦說:“這是絕密,憑什麼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