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下,落寞的公交車站,孤獨的身影。
行人已極少,車輛也是。
以至於左右手拇指互換打字的聲音很清晰,手機屏幕上的字也很顯眼:“
我怕健忘的我,
突然忘了你;
我擔心,
越來越模糊的回憶。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
做事總是三分鍾熱度:
就像還不知道鋼琴有多少個黑鍵多少個白鍵,已對它毫無知覺,而我曾一度發瘋似的想要讓它融進我的世界;
我也曾無視支氣管炎的發作,賣命的吹著笛,捧著葫蘆絲,可是它們也被冷落了很久很久,甚至如今都分不清doremifasolaxi……
是擔心太過認真,最後卻說其實一開始就是一個玩笑而已嗎?
還是是因為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持續的愛一個人,愛一件東西?
無形中形成的習慣真可怕,可怕得你都不知道你會是這樣或者那樣,
你沒辦法控製,你也隻是無奈的搖搖頭,
不是你,又是你。
隻記得很久很久了,
久得一切已漸漸模糊,
久得我能笑著說出曾經的痛不欲生,
久得好似那是別人的故事一樣
……
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五年……
不曾回頭,亦不曾向前。
數不清的日日夜夜,輾轉反側,做不完的惡夢。
一遍又一遍的聽著輕音樂,一遍又一遍的勾勒著你的影子與我所擁有的未來。
我是一個喜歡收集回憶的人,
你曾寫在我日記本上的每一個字,畫過的每一幅畫,你送我的每一件禮物,到如今,都還珍藏著。
可是,你知道嗎?人家說回憶催人老。
在那個世界裏,我宛如一個孤兒,
一個飽經風霜,卻又什麼都不懂的孤兒。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擁有全世界;
有時候,又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一無所有、到處行乞的流浪兒。
我不知道你喜歡的顏色,不知道你喜歡的食物,不知道你喜歡的歌(不是不記得,是真的不知道)……
要是,我也不知道你(不記得你),你說,那該有多好?
……
或許,你記憶中的我,總是愛哭鼻子。
但是,現在的我,不哭了。
隻是,一句話,一首歌,足以把我打落情緒的低穀,
不定期的抑鬱,
泛濫的消極。
跌入悲傷的深淵,無法自拔。
慢慢地,享受那種遠離歡愉的孤獨;享受一個人的世界。
……
我們沒有藕斷絲連,
也不會有冰釋前嫌。
我們在兩個平行宇宙裏,
你幸福著,
我看著。”
“哦,嚇死我了!”琪格一下子驚醒過來,揉揉眼,長舒一口氣,說道。
“還好隻是做夢,可是,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