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那個插曲,多年後,琪格仍然記憶猶新,甚至還特意去打聽過那位留給她深刻印象的學長。
如果說對於琪格而言,學習上哪裏有那麼一點點傷腦筋,那就是生物。所以很早,她就拿著課本去考場,那裏比較安靜。不知道是因為興趣原因還是智商問題,她被一個實驗步驟弄得讀啊背啊的折騰了半天。
在她無奈的盯著那幾條討人厭的食物鏈時,一個巨大的怪物閃電般的拿走了她的書,同時坐在旁邊。除了一句“我看看”,直到考完,也沒再發出任何聲響。琪格要麼是反應極慢,要麼是畏懼對方的龐大,反正她就這樣看著人家看著她的書,一直呆坐著。
旁邊那怪物考的是英語,在聽力放完之前,他寫滿了自己的卷子,留下一個草稿本給琪格,再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給監考老師,就消失了。
交卷之後,琪格把那個草稿本送給等在考場外的齊莨。不過齊莨對那上麵為什麼有生物題的答案及為什麼不是琪格的字的疑問一直沒得到解決。
隻要是學生,都躲不過考前沒底的緊張、考時不會的無助和考後漫長的等待的折磨。而成績出來時,也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考完兩三天後,班主任讓琪格吃完午飯去辦公室拿成績單。
“總分年級第一,你果然沒讓我失望,繼續努力吧!”一進門,班主任就笑著對她說。同時接二連三的還有好幾個老師看著她,問班主任說“她就是我們的年級第一啊?”。班主任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不停地對他們說“是啊,是啊,是啊……”
“繼續努力!”班主任再次叮囑。
“嗯。”琪格抿嘴一笑,點點頭,退出辦公室。
大概是想趁此機會把每個名字和人對上號的同時也摸清每個人的情況,老師們都差不多用一節課的時間來發試卷。而在此期間,從第一發的語文到最後的曆史,琪格收到的掌聲絕對多餘百分之九十的同學一生的讀書生涯中受到的表揚。
齊莨發現,第一次月考後,老師提問基本上隻點琪格起來,同學們有什麼事都很積極的找她。一下子,身邊的好多好多都變了。隻是,琪格還是以前的琪格,她還是隻牽齊莨的手,隻和齊莨一起做作業,一起去吃飯,一起去散步,一起去逛街。
有一天晚上,看著窗外的月色,琪格對齊莨說:“你知道嗎?小學六年,我一直是第二名,可是沒有誰考過第一名,”“睡覺吧,晚安。”頓了頓,還未等齊莨說話,她就接著說。
過了幾分鍾,她又說:“齊莨,其實當時我考上了離這裏很遠的一所中學。那裏有好多高大明亮的教學樓,有8個人住一間、每個人一張床的宿舍,有操場,有……那裏還有好多好多農村沒有的東西,可是我來了這個偏僻的地方。”
“琪格,你不走了的,對嗎?”
“嗬嗬……晚安,齊莨。”
其實,那晚,琪格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