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杜沉歡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繼續道,“我已經睡了兩個鍾了,也該醒了,否則今晚也不用睡了。”
“噢。”淩高山點點頭,心裏一暖,他當然知道杜沉歡隻不過不想他怪責自己才這麼的。
“你這個時候不是該上班的嗎?找我有事?”杜沉歡岔開話題問道。
“是的,我……”淩高山好像不知道怎麼一般,他快速的從身後的黑色包包裏麵拿出一個文件袋,從文件袋裏麵拿出一疊白紙遞給杜沉歡,“你先看看這些。”
杜沉歡狐疑的挑眉,“這是什麼?”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是接了過來,接著她示意淩高山,“把床搖起來。”(現在的病床都能升高,降低的,前後都能各自升高降低。)
淩高山聽了點頭,飛快的把床搖起來,還很貼心的在杜沉歡的手臂下,墊上一個枕頭,讓她拿著紙張的手不用那麼累,杜沉歡微笑著道謝,“謝謝,你真貼心,不知道哪個有福的做你老婆了,真羨慕啊。”
“不客氣。”淩高山不好意思的臉一紅,“我……我……”
“嗬嗬,不逗你了,臉皮真薄。”杜沉歡笑著完,就開始低頭研究手裏的紙張。
望著杜沉歡專注的側臉,淩高山心裏暗暗道,“沉歡,我多希望那個人就是你啊。”
不過他對杜沉歡的感情,一則因為太熟悉了,二則因為是同學,外加是好友,他怕出來,他們連同學和朋友也做不下去,所以他一直把他的心思藏在心裏,把自己對杜沉歡的感情藏在心裏。
杜沉歡飛快的把紙張翻了一遍,她皺了皺眉,“這是這次的案件複印本?”
“是的。”淩高山點點頭。
“你不知道這些東西不能隨便拿出來的嗎?這些驗屍報告可是要交到警局,這些可是證據啊,給人知道你擅自複印下來,你會被開除的,知不知道?”杜沉歡神情嚴峻的望著淩高山,她不相信一直安分守己的淩高山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知道,但是這次的屍檢是鍾醫生,我感覺到這次的屍檢他沒有用心,我懷疑他……”淩高山神情同樣肅穆的點頭,這事在他第一做法醫的時候,不對,是在他涉足法醫學的時候,他就打探到法醫守則裏麵的內容了。
不過這次的屍檢,他真的覺得鍾醫生和以前做的有點不相同,還看出他的恍惚,所以他才偷偷複印了這些資料拿給杜沉歡看。
杜沉歡一瞬不瞬的盯著淩高山的眼眸,看到他的眼眸裏透露出堅定和堅毅,知道他是真的這樣打算,也知道後果是什麼,卻還是要做,那麼在他的心裏,追求真相是首要的,其他可疑放一邊,而這樣的精神是他們做法醫最需要的。
於是杜沉歡點點頭,“讓我好好看看,有疑問的我會問你,你坐。”
解剖的時候,是淩高山在一旁和做記錄的,鍾醫生怎麼做的他最清楚了。
“嗯。”淩高山點點頭,他拉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順手還從包包裏拿出筆記本和簽字筆,等著杜沉歡提的疑問,他好做好記錄回去偷偷查看。
接著杜沉歡很專注的研究起那份記錄,還細細的詢問了鍾醫生到底怎麼做的,都是怎麼解剖的,都是怎麼檢查的,包括頭皮上的毛發都問了,問鍾醫生是否詳細檢查了。
“頭皮?”淩高山挑了挑眉,他快速的翻了一下筆記本,他搖搖頭,“沒有,那鍾醫生沒有檢查頭部,不過頭發已經剃光了,表麵看了一下沒有明示的傷痕。”
“那他是否按摩過頭骨了?”杜沉歡捏捏鼻梁,她剛剛看了好一會記錄,眼睛有點不舒服了,看來這個車禍的後遺症還真多。
不過杜沉歡也不想想自己車禍後才幾啊,能恢複的這麼好算很好了。
“沒有。”淩高山想了想搖頭,他快速的在筆記本記下來,看來他要申請再次屍檢了。
接著杜沉歡再提出幾個疑點,淩高山都一一記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在外麵徘徊的杜媽媽有點關心的走了進來。
“沉歡,你就歇歇再看吧,你已經看了兩個鍾了。”
淩高山快速拿出手機一看,還真的跟杜沉歡了兩個時了,他連忙站起來,“沉歡你好好休息,我已經全部記下來了,我現在就回去申請再次屍檢。”
重要的杜沉歡都提了出來,他也全部記下來了。
杜沉歡聞言點點頭,她想了想,“你要申請,就直接找阿頭打報告。”
杜沉歡的阿頭,是法醫部最高級的領導,要不他的申請,下麵的部門領導不會答應的,誰會自打嘴巴?這麼做不就是他們的法醫不夠專業?
得到杜沉歡的提醒,淩高山連連點頭,就向杜媽媽告辭。
他們這邊申請再次屍檢,西九龍警局那邊也發生了重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