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邊周太太一人呆在酒店裏,不吃不喝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周太太沒有吭聲,以為外邊的人一會就會走,卻不想門外的人一點走的打算也沒有,還跟著低聲叫喚,“周太太,在嗎?有你的快遞。”
周太太無神空洞的眼眸眨了眨,恢複一點清明,她慢慢站了起來,走到房門口,唰的一下子把房門打開。
站在房門外的侍應生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因為此刻周太太臉色慘白,雙眼無神,那呆滯的模樣和僵屍差不多,他不被嚇死算好的了。
“周太太你的快遞。”那名侍應生飛快的遞給周太太一個信封,連打賞也不要了,仿佛後麵有什麼追著他一般,飛快的跑了。
周太太神情茫然的拿著信封,跟著宛如木偶一般,關上房門,走了進去,繼續坐在床邊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地握了握手,慢慢低頭,好像才發現手裏的信封,她凝眉沉思了好一會,才找了一把刀把信封割開。
“嗖嗖。”幾聲從信封裏掉下幾張照片,和一封信。
她低頭才看了一眼那幾張照片,她立即緊張的雙手發抖,抖的她差點拿不住一張照片。
照片看起來有點年代已久的模樣,上麵照著的是一個初生嬰兒。
不對,應該是兩個,一張照片一個。其中一個她一眼就認出,那是她的兒子鍾黃海。
她什麼時候照過這麼一張照片了?
沒有,她敢確定,從來沒有照過這樣一張照片,因為看照片的背景那是……
她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醫院!
那是她生鍾黃海時的醫院!
當時她在外麵的玻璃看過,裏麵就是這樣的擺設。
為什麼有人會有這張照片?
跟著她看向另外幾張。
她嚇得掩嘴低聲驚呼,因為照片裏麵那個男子的模樣竟然和自己的兒子鍾黃海很相像。
但是卻不是他,因為她一眼就看出不管穿著還是氣質都不像自己的兒子,還有他比較白,而自己的兒子比較黑。
再則看他的穿著就不是她的兒子學的來的,因為那一看就知道是比較高級,也就是他們的上等人的穿著,和身處上流圈子的高雅氣質,和身上獨有的不凡氣度,他們這些星鬥民是學不來的。
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和自己兒子相像的人,難道是他另外那個兒子?
一定是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這張照片,她感到非常的親切,好像和照片裏的男子認識,好像照片裏的男子是她的親人一般,難道是因為模樣很想?
周太太眨眨眼睛,好像有什麼從心裏一閃而過,但是快到她抓不住,她的心猛地一震,連忙在拿起最後一張照片,好像在逃避什麼一般。
不錯,最後一張確實是自己兒子的照片。
她不由心一酸,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她用手擦去眼淚,卻擦去舊的,新的又湧出來,怎麼也擦不完,好不容易深深吸了幾口氣後,她才忍了下來,她有點顫抖著雙手慢慢地打開那封信,而那封信不知道怎麼的讓她有一種洪水猛獸的感覺。
那封信一打開,她飛快的看了下去。
“啊!”猛地她雙手抓頭,嘶聲裂肺的仰吼叫,那聲音宛如受傷的野獸,可憐而絕望……
*
醫院
杜沉歡午睡剛醒就聽到杜媽媽在門外好像和什麼人著話。
“沉歡還沒有醒,要不要我叫醒她?”
“哦哦,杜阿姨不用了,我在這裏等她就可以。”
這不是淩高山的聲音嗎?這個時候,他不是在上班嗎?什麼時候法醫部那麼閑了?他找過來有什麼事?杜沉歡挑了挑眉,難道有關案情?
“這沒什麼,你是她的同學,又是她的同事,要是給她知道你來了,我不叫醒她,她會跟我鬧脾氣,她那個臭脾氣你也知道,她……”杜媽媽嘮嘮叨叨的還要什麼的時候,杜沉歡在裏麵已經無語望了。
她連忙提高聲音叫道:“媽咪,我已經醒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她怕她再不出聲,杜媽媽不知道會怎麼她呢,她現在可是淩高山的頭兒,她可不想被淩高山取笑,到時候連最後一點上司的威嚴也蕩然無存,不過她很懷疑她還能擺這個譜?
咳咳,她的威嚴早就沒有了,也不想想和淩高山同學多年,早就熟到不能再熟了。
“嗬嗬,沉歡醒了,你進去找她吧,我去給你倒杯水。”杜媽媽有點落荒而逃,她偷杜沉歡的壞話,給杜沉歡當場抓到,她能不逃嗎?
“杜阿姨不用了,我……”淩高山的話還沒有完,杜媽媽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前麵轉角處。
淩高山笑了笑,推開半掩的房門走了進去,“沉歡你醒了?是不是我們話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