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 / 3)

醫生的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仔細檢查了一下,醫生點了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然後便捋起了他的袖子,打了一針。

待醫生已經退了出去,安安還是緊張的側著頭,手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手掌。

“連給我打針,你都怕成這個樣子?”嗓音暗啞,他略帶疲憊的笑著。

安安輕輕的躺在了他的身邊,顫抖的聲音裏包含無限的哀淒,但笑容笑容還是那樣溫嫻淡定。

“你知道,我們從很小的時候,就要被傳授很多東西。我的雖然身體不好,但也是很努力的學習……隻有一樣,就是騎術,怎樣也學不好。因為曾經被受驚的馬踢過,所以我對這種看似溫順的動物總有一種根深蒂固的恐懼。當然,換來的也是相當嚴厲的懲罰,為了避免皮膚上留下傷痕,管教的婆婆就用一種很細的針,一針一針的紮進我的身體,那種切膚的痛我到現在依然記得……”

軒轅司九把她緊緊攬入懷內,伸手在背後輕輕拍,隻是那瞳孔卻突然緊縮,冒出了噬血的光芒,語氣溫和依舊。

“你還是第一次跟我講你過去的事情。”

“是麼?你也從來沒有講過啊。”

“我有什麼好講的,我想你都知道了吧?”

“那有,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的父母,好像你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一樣。”倚偎在他堅實的懷抱中,她忍不住嬌嗔著。

軒轅司九扯了一個說不清內容的笑意,聲音有些恍惚。

“我……我稱之為的母親的女人,並不是我父親的妻妾。她是個功力心和企圖心都很強的舞女,但是卻愛上當時還默默無名的父親--軒轅冴。為了他,她跟各種男人睡覺,可是他功成名就的時候,卻對還在她腹中的我的血統產生了置疑,於是我反而成了她的負擔和累贅。記憶中她喜怒無常,心情好的時候,她會抱著我讀書習字,但也常常會突然失去控製,抓著我拚命的流淚。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跟軒轅冴長得那麼像。”

“聽起來好像是很糟的記憶。”

“是麼,可是我倒是很懷念那時候,我們隻有彼此,那時她是我唯一的愛,唯一的恨,唯一的敵人,唯一的朋友。…後來,當軒轅一族權勢爭鬥變得白熱化的時候,何寧汐找到了我們,那以後我在也沒有沒有見過她,聽人說沒多久她就發了瘋,每天都叫著軒轅冴的名字,然後墜湖死了…”

他的聲音愈來愈低,最後漸漸變得含糊不清,然後猛的側轉過身,手上加一點力,那樣緊緊地抱住她。臉深深埋在她一頭如雲的秀發裏,仿佛用盡了全部生命般,深深呼吸著那芬芳的鈴蘭氣息。

“聽起來,我和她倒是很像。”無意識的把麵頰貼在他的手上,感覺到他灼人的體溫。

“一點都不像……”

許久不見有聲息,安安忍不住抬起頭,而他已經合上了熱情而幽深的瞳,胸口一起一落規律的呼吸著。已經熟睡的他,唇勾勒著漂亮的弧線,撤去了所有得陰沉危險,有著一種令人目眩神馳的驚人魅力,她忍不住一點一點悄悄的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裏,全心貫注感覺著這令她安心的彌足珍貴的一刻。

從那夜以後他們之間有了一點微妙的變化,雖然在麵上不露出半分,但軒轅司九是個極敏銳的人,漸漸發現了安安看著他的時候,黑亮如水的眼眸裏,已多了些難以覺察的動人專注。

深夜,滿室的幽暗連一點星光也不見,遠遠的安安隻聽得到士兵換崗交接的聲音。窗旁的烏木案上,依舊焚了安神的紫檀香。或許正是因為香氣過濃了,她反而全無睡意,側身枕著胳膊躺在被子裏,閉目假寐。朦朧中,安安依舊極真切地感到,軒轅司九眼底的愈發濃烈的狂熱,在她的心底點上了一團火焰,焚燒著她的五髒六腑。這真切的炙痛,讓她迷茫不知所措。這些年來已經習慣了,把種種的癡情迷戀當作過眼雲煙。緊緊咬住下唇,她暗自告誡著自己,這個人隻也不過是紅塵過客中的一個薄幸之徒。也許,他此刻的感情是真的,但他對這份認真與付出又能持續多久?疼痛迫使著她,讓心湖一片片蔓延開來的柔軟漣漪,重新恢複了波瀾不驚的平靜。

安安正思緒不寧時,不覺間,一身藥水味的身軀竟鑽進被裏來了,伸手從後背將她抱個滿懷,有些冰冷的麵龐在頸窩中磨蹭著。

“你……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好你要一個人睡的麼?”她一驚,隨即便放鬆下來,語氣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笑意。

軒轅司九緊緊擁著她,力道之大,似乎乎要將她整個嵌到他的血肉裏去,溫熱的氣息不穩呼在她的頸側。

“沒有你,我睡不著。沒有我,你也睡不著吧?”

“你、你沒有聽醫生說麼,要、要……”肌膚相近,安安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變化,不禁渾身一僵,止不住的眩暈陣陣襲來,頓時大窘。

“要什麼?嗯?”他輕笑一聲“放心我什麼也不做,隻是想抱著你。”

或許隻是想相偎在這個溫暖的胸膛,汲取著他身上的熱氣求個好眠而已,她自欺欺人的想著,然後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濃重的睡意彌漫而來,神智漸行漸遠之際,一隻手卻不老實的由她的背一路撫下,劃過腰際時,安安難以抑製的低吟出聲。

他再也無法壓抑,期身覆上,唇舌在她的頸上頰邊纏mian流連。

“你這個大騙子,不是說……什麼也不做的麼?”微微喘息著,手卻無力把他推開。

“我騙你的……”

他的欲念已燎原之勢席卷了過來,唇舌沿鎖骨一路而下,靈活的手指解開了她睡衣的帶子,雪白的紗綢墜落在床畔,在暗夜無光的室內,一色刺目的白。

沒有侵略,沒有征服,溫情而又忍耐,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挑逗著,纏mian到極致的吻溫柔到極致的擁抱,一點點一寸寸燃起她的********這一次她的靈魂沒有脫離,連著肉體和狂亂灼熱的他一同燃燒著。兩具身體的顛鸞倒鳳,雲雨綢繆,拽著兩個輾轉廝磨的魂魄,在寂靜的夜裏喘息呻吟著……

許久過後,疲憊地將頭枕在他的胸前,她無奈又有些滿足的喟歎:“唉,醫生交待過的…為了你的身體…不可以……”

他雙臂一緊,眸子猝然發亮,笑容裏竟有著赤子的純真:“安安,你在擔心我是不是?”

安安看著不知是她還是他的汗水浸透的的發,卷曲粘膩在他殘留著激情的胸前,如海中的水草,交織成他們都難以拆解,無法抽身的迷網。沒來由,她覺得體內一陣抽痛,靈魂飄飄悠悠,幾乎飛離了出去。

“答應我一件事好麼?”

他微微一僵,還是緊緊的抱住她:“你要我為你做什麼?”

安安把臉埋在他的胸前,不敢窺探他深藏不露的心思。纖細的手指拂過他的麵頰,紗布早已經拆了下去,但右頰上已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給我一個願望。”

他目中精光一閃:“什麼願望?”

“現在我沒有什麼具體想要的,所以隻是要你給我一個願望。”

他輕撫著她珍珠一樣細膩的背,溫柔蜜意下潛藏著不欲泄露的倨傲“好,到時你無論提出什麼,我都會滿足你的。”

“放心,一定是你力所能及的。”

抬起頭,長久地注視著他深沉的眼,慢慢地一點一點的靠近,隔著近近的咫尺距離,她隻是細細的吐著呼吸,許久。然後,他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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