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不攻自破(2 / 3)

林菁被老人的話感動的不住點頭,看著老人佝僂的身子,她小心的扶著老人一步步往回走著。

紡織廠大部分人還是需要房子的,他們眼看再拿房子說事兒已經行不通,隻好乖乖的去製定地方領安置費,補交房款了。

周正平看著自己精心組織的“串聯”被一幫“房蟲”攪合了,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他怒氣凶凶的出了自家門,對著不遠處的一個“房蟲”喊道:“滾,別在我家這裏吆喝!”

周正平發泄了一番自己的怒氣,剛轉身進了屋,就聽自己家窗戶“劈裏啪啦”的一陣碎響。他氣鼓鼓的跑出了門,卻隻能眼看著剛才被自己罵的那個“房蟲”跑遠了。

紡織廠的緊張局勢不攻自破了,作為這一盤大局的設計者許健,卻風輕雲淡的消失在了紡織廠職工們的視野中。大慶不知道許健當時為什麼給市裏提那樣的建議,也不知道許健是否預料到職工們對他設計的安置方案以無可奈何而告終。總之這一切的轉變都來的那麼突然,在大慶走一步看三步的象棋理念還沒施展的時候,問題不但轉向了,還解決了。就像李文慧每次對他無理取鬧一番之後,馬上就來甜言蜜語的認錯一樣。

張蘭這次新陽之行很開心,她讓同事們提前回了省城,自己留下來陪著林菁添置了家具,置辦了工業廚具。差了將近二十歲的兩個女人,因為各自的獨立而相互吸引著。張蘭是一個精神上獨立且對世界認知很廣泛的女人,而林菁卻是一個生活上獨立但對外界知之甚少的女人,當兩人從相互了解、吸引,發展到耳鬢廝磨時,一段奇妙的感情就這樣誕生了。

張蘭不放心林菁一個人在新陽,臨走前給大慶打了個電話,將他約到了自己的房間。當大慶來到張蘭的麵前時,他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張蘭,不是服飾、發型有了什麼改變,而是一種說不上的氣質或者感覺。

張蘭給大慶開了門,轉身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沒做客套,也沒有沏茶倒水,隻是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幾天忙什麼呢?怎麼也不跟我聯係?我要不說走,你都想不起我這個朋友還在新陽,還在你的轄區裏吧?”

大慶自顧自的坐到單人沙發上,說道:“蘭姐,你這話說的,你來采訪什麼了?你還不知道我有多忙?我要等到領導吩咐我再幹活兒,還不得冤死風波亭啊?”

張蘭不屑的說道:“你?以前我還當你是個英雄呢,來了我才知道,你也是個吃幹飯的主兒。”

大慶不解的說道:“蘭姐,我要是哪裏做的不好,你隻說就是了,咱倆都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人,你怎麼也學著拿話擠兌別人了?”

張蘭冷哼道:“你自己幹什麼了你自己心裏清楚。”

大慶有些慌了,他不知道張蘭到底指什麼,是自己的私生活,還是其他的什麼,隻得故作鎮定的說道:“蘭姐,你有話直說,再這樣含沙射影的我就走了啊!”

張蘭氣憤的說道:“你還是公安局長呢!你的轄區裏都爛成什麼樣了?那麼多的小姐,還有數不清的傳銷分子,生活在新華區的人能安寧的了麼?”

大慶一聽張蘭是說這個,接話道:“蘭姐,咱們有一樣說一樣。你兄弟張宏宇的轄區裏小姐更多,你要不信,晚上我就帶你看看,你要是讓你兄弟因為這個引咎辭職,我也馬上辭職,行麼?”

張蘭罵道:“你們都是混蛋,還講起你們的混蛋道理了?”

大慶不知道張蘭為什麼情緒如此激動,冷靜而又刁鑽的說道:“我現在去把轄區裏的小姐都抓了,你敢保證明天給她們都安排一個跟你一樣高福利的工作麼?”

張蘭脫口而出道:“她們憑什麼跟我一樣的工作?”

大慶看著張蘭,感覺有些不可理喻的說道:“她們生下來都是豬,都是狗是吧?你捫心自問一下,你要是生在一個農民家庭,以你上學時候的那些爛事兒,你現在可能還不如她們呢!”

張蘭聽了大慶的話,怒不可遏的說道:“你!你就這樣看我的是吧?”

大慶平靜的說道:“不是我怎麼看你的問題,是你能不能正視現實的問題。”

張蘭怒道:“你自己工作不到位,不盡職,還有臉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