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麗惱怒道:“你,你!你別血口噴人!”
李文慧閉著眼躺在浴缸裏,得意的說道:“要不我給你男人打個電話,然後給陳誌強打個電話,對峙對峙?”
“你……”鄭麗麗欲說無言,她已經三年沒找過強子了,可是讓人揭出這樣的往事,還是不知如何辯駁,氣惱的從浴缸裏站起身,出去換衣服走了。
小花聽到重重的摔門聲,知道鄭麗麗出去了,這才詫異的問道:“強子和她有一腿?你沒搞錯吧?”
李文慧生氣道:“姐,那是好多年以前了,那時候我也挺任性,非要大慶陪我去娛樂城玩,就陰差陽錯的見到了她和陳誌強在一起,今天要不是看她一進來就擠兌你……你要不說她是誰,我都恨不得掐死她,有這麼欺負人的麼?”
小花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道:“你的意思是大慶當時也在,也知道這個事兒?”
李文慧突然開竅道:“對,這個混蛋幫他發小瞞了好多年!”
小花掐了李文慧一把道:“不許這麼說我男人!”
“姐,你討厭死了,你男人就不是我男人了?咱們得一起糾正他這種說瞎話的毛病!”李文慧說道。
“哎,咱們家雖然有點兒亂,但是我也容下王楠姐和你了,你也真心把我當姐,過了這幾年,我也習慣了你總哄著我了。可是你今天一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又有些接受不了了……”小花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李文慧勸慰道:“我也是看那個鄭麗麗對你說話有些過分,這才打抱不平的,她什麼東西啊,憑什麼擠兌你?”
小花也不理會李文慧的話,隻是哭的沒完。李文慧第一次見善良的小花如此難過,道歉似的說道:“姐,我不對,不該這麼口無遮攔的,你打我吧,隻要你解氣就行,行麼?”
小花哭了一陣,慢慢的止住哭聲道:“你不知道,這個鄭麗麗在我們醫院口碑可差了,她和一個藥代關係特別亂,我們單位的人都顧忌張宏宇的身份,不敢說什麼。可是有一次她找我,非要我幫那個藥代填假賬,我不敢填,她就指桑罵槐的說我,我回家也不敢跟大慶說,怕影響了他和張宏宇的關係。今天你說了這些話,我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既然大慶也知道她和強子有問題,也隱瞞了這麼多年,你都點破了,一會兒趕緊告訴大慶吧,別讓他再因為這個代人受過。”
李文慧不齒道:“啊?她什麼女人啊?放到舊社會就該浸豬籠的!憑什麼讓我男人幫她瞞著?”
小花瞪了李文慧一眼,說道:“少說兩句吧,再說我先給你浸豬籠得了。”
李文慧笑道:“姐,都什麼時候了,咱得分清敵我矛盾吧?”
小花噗嗤一樂道:“撕爛你這破嘴算了,趕緊洗,洗好了去給大慶打電話去,這種爛事兒我說不出口。”
李文慧有些忐忑的說:“要不晚上回家說吧,我……我不知道電話裏怎麼說,你想啊,他都幫陳誌強瞞了這麼多年,說明他挺在意兄弟感情的,要是他一生氣,跟我鬧起兄弟如手足那一套怎麼辦?”
小花見李文慧這麼緊張這件事,玩笑道:“怎麼辦?那就讓他把你當破衣服換了唄,反正我沒意見。”
李文慧眼眶濕潤著站起了身,氣憤道:“不理你了,我找王楠姐去,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小花捂著嘴樂著,看著這個心機算盡的女人也有發愁的時候,開懷大笑起來。李文慧這才發現小花是故意氣她,憋屈的掐了一把小花的胸,偷襲得手後跑了出去,邊跑邊說道:“姐,你下垂了哦。”
小花起身追去道:“死妮子,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李文慧和小花打打鬧鬧換好了衣服。出了澡堂門,李文慧說道:“姐,你去請個假,別上班了,要是下午鄭麗麗再找你麻煩怎麼辦,你這麼老實的人,我可不願意看你受氣。”
小花“嗯”了一聲,回去跟主任請了假,隨著李文慧回了家。
大慶不經常和強子聯係,偶爾接個電話,去朋遠賓館聊聊天,看著賓館門口掛的越來越多的招牌,內心為強子祝福著。知道他的生意越來越多了,大慶也不忍心總打擾他,就像歌裏唱的:“朋友啊朋友,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請你忘記我……”
大慶的工作方式早已被新華區的民警們接受了,他們每天最大的心願就是:局長不批評我。近幾天大慶明顯出現在新華區少了,但是民警們不敢放鬆,他們怕局長玩欲擒故縱,依然兢兢業業的值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今天大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強子,可能是因為公園裏的“直銷”聚會,也可能是心中有莫名的惦念。大慶送完李文慧,在自己轄區裏轉了幾圈之後,鬼使神差的來到了朋遠賓館。大慶停好車,沿著樓梯去了強子的住處,剛到強子住的那一層,就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進了強子的房間。尷尬總是難免的,大慶不像拆穿什麼,更何況自己並沒有捉奸在床的經曆,這種事不管是和強子說還是和張宏宇說,都不是一個理智的方法,他在強子門口徘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