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您不就行了?找鄭啟明幹什麼?”“耗子”不解的問。
大慶瞪著眼說:“別問那麼多了,裏麵有些事兒說了你也不懂。最好也別知道,知道多了都是禍害。”
“凡哥,我聽你的,我就服你。”“耗子”錘著胸口說道。
“楊誌和黃自立也不傻,他們估計也能想到別人為了搶他們的買賣會幹什麼,很有可能會讓晶晶想辦法回來聯係玲玲。我出錢,你去買個大哥大,如果有人打玲玲的傳呼,你就讓她拿大哥大回電話,不要出去找公用電話。”大慶說道。
“不用您的錢,凡哥,我有錢,雖然不是什麼大款,這些年也攢了不少。再說了,玲玲也有錢。”“耗子”拒絕拿大慶的錢,因為他知道,這都是為了自己兩人好。
等“耗子”走後,大慶看著傳呼機上劉輝打來的十幾個消息,給他回了個電話:“輝哥,我現在說話不方便,一會兒我去娛樂城找你,見麵說。”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劉輝上午在家睡懶覺,錯過了大慶設計的“精彩一幕”,下午知道的文化宮的事兒後就一直再給大慶打傳呼,但是大慶既要處理現場情況,又要給領導彙報自己看到的事情過程,還要寫事件經過的情況說明,根本沒心思給他回電話。劉輝就這樣一直興奮的等到了晚上,才接到了大慶的電話。
大慶將警車停到了距離娛樂城稍遠些的地方,繞了個彎,避開了尚有人在清理的文化宮廣場,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進了娛樂城。劉輝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了,看到大慶來了,領著他從後門進了一個包房。
大慶看到房價裏擺滿了各色酒水飲料,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還有人來?”
“方琦這次倒大黴了,你說誰給他來了這麼一手啊?真夠狠的,不過也大快人心,來,咱們慶祝一下。”劉輝不知道今天的戲碼是大慶導演的,他也不曾看到白天騷亂後的血腥場麵,隻是激動之餘想找大慶一起慶祝一下這個“頭號敵人”的垮台。
大慶對於自己成功算計了方琦並沒有多少興奮,他對自己的計謀導致了這麼多無辜群眾的傷亡感到十分的罪惡,麵對劉輝的興奮表情,他打開一瓶啤酒,一口氣喝掉了整瓶,緩了口氣說道:“方琦他爹肯定是好不了了,方琦怎麼處理還不知道。我接近了他那麼久,局裏的領導都看在眼裏,估計我也會被打上方琦同黨的標簽,哎,禍兮福之所伏,我這是還沒主動殺敵就自損八百了。有什麼可慶祝的啊?”
“你想的不對,我跟你說啊,方琦不倒,早晚算計娛樂城的生意。就是有老蔡做幌子,也不是長久之計。方琦沒了,前路一片平坦,咱們想奮鬥就可勁兒折騰,想歇會就放心的出門玩,就是睡覺你都覺得踏實。”劉輝說道。
大慶又打開一瓶啤酒,一口氣吹光了整瓶兒,緩緩說道:“方琦是影響不了我的睡眠了,可是你沒看到白天的場景。我現在一閉眼就是那些因窒息、踩踏而死的猙獰麵孔,他們在我腦子裏比方琦可怕多了。”
“他們也是自作孽,跟你有什麼關係?我都聽人說了,你說他們要是不貪心,能上這種當麼?有人給他們說破了獎券的陰謀詭計,他們不從正規途徑討說法,還一窩蜂的瘋搶那些獎品,最後搭上了自己的小命兒,怪誰啊?要怪就怪自己貪心不足!”劉輝說道。
大慶不想再談方琦的事兒了,看著一桌子的酒,他隻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讓自己盡快忘掉那一張張做夢都會來向他討命的猙獰麵孔。他舉杯對劉輝說:“你說的對,來,幹一個,今天咱們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