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每天都聯係一次馬紅玉,始終沒有得到想要的訊息,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關欣的愛人早就知道自己老婆的醜事,眼不見心不煩的過著日子。一天,兩天,三天,他找到了許健。
“許廠長,我老婆好幾天沒回家了,她去哪兒了您知道麼?”關欣的愛人劉明客氣的問道。
許健裝作全然不知的答道:“啊?我以為她病了呢,你今天要是不來找我,我就打算找你問問情況了。”
“她好幾天都沒回家了,您要是也沒見過她,那她能去哪兒呢?”劉明問道。
“我不知道,你自己老婆你不清楚?問我幹什麼?”許健無辜的說道。
劉明本就不想同許健說話,言語至此,拱了拱手就走了。他去派出所報了案,然後安心的回家睡大覺了。
大慶是在劉明報案的第四天才得知的消息。董芳華幫大慶熱好了午飯,邊幫大慶夾菜邊扯閑篇的說了這麼一句:“你說怪不怪,紡織廠廠長秘書失蹤了。”
大慶故作鎮靜的吃完了午飯,渾渾噩噩的待了一個下午,怎麼也想不通楊誌幾人到底幹了什麼,他也沒有直接證據抓他們,最後不得已,自我安慰道:關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光擠兌王楠了,消失了就消失了吧。
關欣就像一個氣泡,從水下突然的出現了,帶著水中的空氣越聚越大,讓水裏的生物都驚歎的時候,它冒出了水麵,破裂了,化作空氣,再沒有一絲波瀾。
六月中旬,大慶去機場接了回國的王楠和兒子,噓寒問暖了半天,帶著平平去吃了麥當勞。這是他提前踩過點兒的安排,他到北京的第一天,就去麥當勞把所有的東西點了個遍,一一嚐過之後,才不露怯的帶著剛下飛機的兒子飽餐了一頓。
王楠挺滿意大慶的安排,跟著他住進了第一次回國時住的酒店,哄著平平睡了之後,王楠柔情蜜意的說:“咱們在北京玩幾天再回去好不好?”
大慶惦記著李文慧的產期,又顧慮著方琦找他,咬著牙答應王楠帶兒子在北京玩一天。
當大慶帶著王楠和兒子回到了新陽,傳呼機也不合時宜的“嘀嘀”起來沒完了。大慶看著自己傳呼機上兩天的記錄,發現有一個呼了八遍的是紡織廠家屬區小賣部的公用電話,他帶著不好的預感找到了“耗子”。
“凡哥,我帶著玲玲去桂林玩了一段時間,本想著自己回來,勸說她留在南方。後來,後來我回來了,結果沒過兩天,玲玲也回來了,你說他不會讓方老板抓住吧?”“耗子”擔憂的問道。
大慶感覺“耗子”緊張歸緊張,但話語中透著一絲狡黠,瞪著眼問道:“你就是因為這個一直呼我?”
“耗子”忐忑的說了實情:“是……不是,玲玲臨走前去楊誌家取衣服,結果拎了一提包錢回來。現在不光是方老板找她,楊誌一夥人也在找她,我要是再幫她,我怕連我自己都有危險。”
“一提包?多少錢?”大慶問道。
“二十五萬。”“耗子”說道。
“趕緊把錢處理了,萬一楊誌他們找到玲玲,死無對證的話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大慶說道。
“這麼大一筆錢,怎麼處理啊?存起來?”“耗子”問道。
“還是我出麵吧,把真實情況跟她說明白,這樣才能勸她離開新陽。”大慶說道。
正說話間,大慶的傳呼機又響了,他見是李文慧的電話,趕忙讓“耗子”陪他去回電話了。
“我讓你去省城租房子,你租了沒有?過兩天我就要去醫院待產了,你上點心行不行?趕緊去買台大哥大,別讓我找你不方便。”李文慧用一種產婦特有的蠻橫叨叨著大慶。
大慶在電話一端不住點著頭,編了瞎話說自己已經找了房子,說著說著想到了一個主意。
“你還記得王剛綁架你的時候,有兩個跟他一夥兒的女孩兒麼?”大慶在電話中問道。
“記得,怎麼不記得?都是女的,不說同情一下我們,還助紂為虐,跟王剛一樣,都是人渣!”李文慧在電話中罵道。
“要是有一個想改過自新,你願意幫她麼?”大慶問道。
“幫她?誰啊?你什麼意思?還嫌我的生活不夠亂啊?”李文慧憤怒的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