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健讓李國忠把楊誌三人保了出來,在廠招待所的房間裏,鋌而走險的見了楊誌和黃自立。
“許廠長,我們可是功臣,這幾天班房不能白蹲吧?”黃自立說道。
“老李跟我說了,答應你們一人一套房子的事兒我知道,我做主了,都給你們最大的麵積,最好的樓層,怎麼樣?”許健說道。
“這就把我們打發了?李胖子讓我們挑頭鬧事兒,可沒說還要附帶蹲班房吧?”楊誌不滿的說道。
許健誘惑道:“這樣吧,我給你們一筆五十萬的買賣,就看你倆有沒有本事掙這個錢了。”
兩人聽了許健的話,眼前一亮,搶著問道:“什麼買賣?”
“讓一個女人消失。”許健說道。
“消失?女人?你什麼意思?殺人可是死罪,你好好的廠長,什麼人這麼招人恨啊?”楊誌問道。
“殺人是你說的,我沒說讓你們殺人,我說的是消失,隻要以後不在新陽出現了就行。你們別多問,就說幹不幹吧?”許健說道。
“新陽?操,你們這些外地人一說這名字,弄的我都反應不過來,行,我接了,你說讓哪個女人消失吧!”黃自立說道。
許健私下問過李國忠兩人的事兒,但畢竟第一次打交道,看了兩人肯定的眼神半天,才說道:“我那個秘書,關欣。”
“那娘們我見過,嗬嗬。錢怎麼算?”黃自立問道。
“我先出一半,辦好了再出一半。”許健說道。
“行,挺公平,你等好消息吧。”黃自立伸手說道。
許健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個人造革黑皮包遞給了黃自立,看著兩人打開驗了驗,做了個“ok”的手勢出了門,許健就像自己真的殺了人一樣顫抖了起來,顫抖中既有害怕又有興奮。
玲玲在“耗子”的一處出租屋裏待了一個禮拜,打聽到楊誌和黃自立平安回來了,才趁著晚上回去找楊誌了。大慶囑咐過“耗子”,幫她藏起來就行,什麼也別跟她說,就把這事兒當個朋友間的幫助。
楊誌看著自己開門進來的玲玲,不滿的說道:“你跑的倒快。”
“我都提醒你們了,老黃當時還說我沒犢子,你們有是吧?有還埋怨什麼?不就是拘留幾天麼?”玲玲說道。
“行了,別跟自己馬子置氣,說正事兒。”黃自立插話道。
“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當初你跟著王剛出事兒的時候,馬紅玉說去聯係買孩子的人,後來躲過了抓捕,你們住了四年多監獄,她卻逍遙快活了四年多麼?”楊誌說道。
“那時候,我倆一直認為老馬是讓剛子脅迫的,直到她說去找買家,我們才知道這娘們水深著呢。”晶晶說道。
“人家老馬現在是港商的老婆,闊太太了,牛逼吧?”黃自立嘲笑道。
“你都說多少回了,怎麼著?當初的寡婦看不上,現在成了港商的老婆,你就惦記著搞人家了?”晶晶吃醋道。
黃自立沒搭理晶晶的話,直接說道:“你們找她一趟,讓她把人販子的聯係方式告訴你們,她要是不說,你們就嚇唬嚇唬她,告訴她你們準備去公安舉報她這個漏網之魚,不能讓她在外麵白逍遙這麼些年。”
玲玲疑惑道:“你找人販子幹嘛?”
“這你就別多問了,總之是個大買賣。”楊誌說道。
“不行,我要知道我能分多少。”玲玲經曆了上次獨自逃跑之後,對楊誌和黃自立已經有些不信任了,甚至通過和“耗子”一個星期的相處,她發現自己不再崇拜那種江湖大哥式的人了,像“耗子”一樣謹小慎微的活著,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因為她再也不願回到過去,回憶監獄的幾年了。
“楊誌,你的妞兒欠管教了吧?”黃自立凶狠的說道。
楊誌拉了拉玲玲,故作責怪的說道:“玲玲,不該問的別問,少不了你的就行了。”
“我不幹,要麼讓我知道所有的事兒,要麼我退出,我不想跟上次進監獄一樣,什麼都做不了主就把自己撘進去了。”玲玲固執的說道。
楊誌見玲玲這麼不開麵兒,生氣道:“滾!”
玲玲瞪了楊誌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楊誌看著玲玲說走就走,對著她的背影大喝道:“走了就他媽的別回來找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