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愣著了,這咖啡廳是我開的,以後想喝咖啡了就過來找我,隨便喝,隨便造,不用你花一分錢。”雷銘豪爽的說道。
“你弄這麼個地方幹什麼?陽江的生活水平你不是不知道,能有人來嗎?”張蘭詫異的說。
“來人?來什麼人?這裏不招待顧客,隻讓熟人進門,用個時髦的話講,我這是貴賓製單位,不是讓老百姓來的地方。”雷銘說道。
“天啊,知道你有錢,但真不知道你這麼糟蹋錢。”張蘭說道。
“去,把咱們這兒最拿手的咖啡一樣來一杯。”雷銘吩咐服務員說道。
“要這麼多幹什麼?”張蘭問道。
“看看你愛喝什麼唄。”雷銘說道。
“你趕緊說,怎麼找到我的,找我幹什麼?你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張蘭說道。
“去欣欣遊戲廳采訪的記者是你們單位的吧?”雷銘問道。
“是啊,還是我派去的呢,怎麼了?”張蘭問道。
“別讓他采訪了,那個遊戲廳也是我的,低調點兒好,我可不用別人表揚我。”雷銘說道。
“你不是一直倒騰進口電器、鋼材之類的嗎?怎麼跑陽江幹這個了?”張蘭詫異道。
“你大哥去年年初為什麼去了招商辦你知道麼?”雷銘問道。
“不知道,我大哥他們不搭理我,嫌我話多。”張蘭有些生氣的說。
“既然這樣,我也不能跟你多說。我不幹以前的買賣了,我轉行了,陽江發大水以後,建設項目很多,我現在幹點兒別的買賣,給你一張我的名片吧。”雷銘說完,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張蘭。
“宏明實業?”張蘭念到。
“對,都是老朋友了,我也不瞞你,我幹的比較雜,什麼掙錢幹什麼,那個遊戲廳不錯,穩定,來錢快。所以我就幹了唄。”雷銘說道。
“那是你幹的買賣嗎?那是你搶人家的!”張蘭直言道。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我的好妹妹啊,你可別胳膊肘往外拐,咱們才是一家人呢,我聽下麵的人說來著,遊戲廳原本是一個陽江本地的小老板開的,我考察了考察,確實不錯,就要過來了,不是什麼大事兒,這都是一點兒小副業,我的主業又不是幹這個。”雷銘說道。
“殺人也是副業?”張蘭憤怒的問道?
“殺人?我殺人幹嘛?我有病啊,放著大把的鈔票不賺,幹這個下三濫的事兒幹嘛?”雷銘說道。
“你真不知道?”張蘭看雷銘不似作假,繼續問道。
“不知道啊,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趕緊跟我說清楚,別讓我蒙在鼓裏行麼?”雷鳴說道。
“去年陽江來了個販賣兒童的團夥,遊戲廳因為小孩子多才被查封的,沒錯吧?”張蘭問道。
“具體怎麼查封的我還真沒過問,他們跟我說,開遊戲廳的是勞改釋放人員,本來就不幹淨,我也沒多過問,就讓他們看著辦了。”雷銘說道。
“可是你或者說你的公司接手以後,小孩子還是很多,江北分局下令給你們封了,你們為什麼不直接找人家溝通,還要謀殺恐嚇管治安的副局長?”張蘭語氣生硬的問道。
“有這個事兒?”雷銘誇張的說道。
“被你們恐嚇的人叫陳凡,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家小五的朋友,你說你們幹的這是什麼事兒?”張蘭問道。
“我可能是最近沒顧上管理,對下麵辦事兒的人太放心了,等我回去查查吧。今天幸好找你了,要不然的話,這些人不定給我捅什麼簍子呢。”雷銘說道。
“你公司裏都一幫什麼人啊?”張蘭問道。
“都是正經人,就是跋扈慣了,欠管教,也就是我能鎮住他們,哎,當初要是聽宏業的,去海南就好了,我就是嫌那邊太熱,不願意受那個罪。”雷銘有些後悔的說。
“我二哥最近怎麼樣?”張蘭說道。
“馬上就調回東湖了,畢竟這邊人脈廣,以後公司的事兒還得靠他呢,他可不能說不幹就不幹,他是個當官的料。”雷銘說道。
“你們到底在陽江準備發展什麼啊?”張蘭問道。
“那可就多了,你二哥想幹住宅開發,我想著搞搞礦產,走一步說一步吧,具體幹什麼要看政策,哪兒有機會去哪兒幹唄。”雷鳴說道。
“你見我大哥和小五沒有?”張蘭問道。
“你大哥我見了,我必須請安去啊,那可是我的財神爺,雖然現在財神爺走麥城了,但早晚有眾神歸位的時候。”雷銘說道。
“你們掙錢沒夠啊?怎麼就不能安生點兒?你們沒看現在好多倒爺們都被抓了嗎?還有好多腐敗官員,家裏一查就是十幾萬現金,你不怕有命掙沒命花啊?”張蘭說道。
“還是我藍妹妹關心我,嗬嗬,你大哥去年年初就調任了,沒趕上吧?這是咱們這樣的家庭嗅覺好,懂嗎?宏明實業是我跟你二哥的,我們說嚴重點兒,隻違紀不違法。”雷銘說道。
“你們都是人精,行了吧。我告訴你,不,我警告你,不許再對付我朋友!”張蘭嚴肅的說。
“你倆是不是有什麼哪個?”雷銘眼眉一挑,曖昧的問道。
“去你的,人家是有家有口的正派人,才不像你們這樣呢,再說了,比我小五六歲呢,你就是現編排也編排不到一起去。”
“你越這麼說我約覺得可疑,你的性格我可是了解,小時候還拉著我幫你寫家長簽字忽悠老師呢,要說你看不上我們這些老的我懂,年輕的真沒準兒。”雷銘繼續不著調的說。
“你就貧吧,怪不得雷伯伯說什麼也不讓你走仕途,你要是當了官,準不是什麼好官。”張蘭說道。
“所以我有自知之明啊,我這不是經商呢嘛。”雷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