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又如何(2 / 3)

“我知道這一年你都躲著我,我不怪你,你都有未婚妻了,是該和我保持一些距離。”王楠苦澀的說。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大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支支吾吾著。

“看你著急的,你為什麼總穿著製服啊?”王楠換了個話題說。

“方便,隨時可能要出警,不用換。”大慶說。

“你穿製服挺精神的,哪天我幫你把製服熨熨,穿著更精神。”王楠誇讚道。

“我還是頭一次聽人這麼誇我,尤其是從你嘴裏說出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大慶有些臉紅的說。

“你還害羞了啊?你要不是顧忌著晚婚晚育,這會兒都快和小花生孩子了,怎麼還跟個半大小子似的。”王楠奇怪的說。

“很少聽人誇我,猛地這麼一聽,不好意思唄。”大慶說。

“我跟你說點事,我想問問你的意見。”王楠又換了話題說。

“你說吧,我聽著呢。”大慶接話道。

“周正平這個人你也打過交道,我現在在庫房呆著的事你也早知道了。周正平總是故意刁難我,想著法的占我便宜。以前我還能唬住他,讓他不敢對我如何。可是最近他有點狗急跳牆了。我怕我實在受不了會幹出什麼危險的事,我感覺我快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了。”王楠越說越激動,有些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大慶看著王楠說到這裏,情緒變化的如次之大,知道她肯定是受了太多的委屈,想到以前周正平和馬紅玉之間苟且的事,大慶有些憤怒了。他對王楠說:“姐,你別怕,有我呢,我有一些他們偷布的證據,但是可能還沒法牽扯到周胖子,我會盡快把證據找齊,去跟周胖子攤牌的。”

“我想去廠裏告他們,但是又怕沒人管,把他們逼急了,他們就會合起夥來對付我。在那麼大庫房裏,他們就是真把我怎麼樣了也沒人知道,我怕·····”王楠說著,撲倒在大慶懷裏哭了起來。

大慶看的王楠傷心欲絕的樣子,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自己怎麼之前就想不到王楠會有這樣的處境呢。早知道這樣,自己上次就該把那輛小貨車攔下,弄到所裏審審。

大慶伸手撫弄著王楠的秀發,輕輕安撫著她憔悴的身軀。他沉思著,跟王楠說了他的計劃:“他們把偷的布都藏在了紡織廠的一間車庫裏,定期找一輛小貨車拉走,如果我沒算錯的話,後天他們就又該運布了。我準備把那輛小貨車攔下來,逼司機寫出倒賣贓物的事實。然後去找那幾個倉庫幹活的小夥子,讓他們指證周胖子,到時候再對周胖子威脅一下,隻要我用證據震懾住他,估計他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如果非要把他們抓起來,估計我做不到,這畢竟是紡織廠的事,廠領導也不願意出這個醜,他們也會極力掩蓋這些事的。”

王楠聽了大慶的話,心裏有了主心骨,漸漸止住了淚水。大慶看著王楠哭紅了的雙眼和有些腫起的眼瞼,心疼的說道:“姐,是我不好,沒有想到你的處境,我應該早些想到這些主意的,讓你受委屈了,我該打,我該打。”

大慶說著就揮起了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王楠見了趕忙抓住了他正欲再次揮起的手,急切而又欣慰的說:“是我該直接跟你說才對,我太自以為是了,總覺得自己什麼事都能處理的了,結果卻把事情越搞越糟。”

兩人就這樣互相自責著,王楠突然踮起腳吻住了大慶,就這樣用著各自都不熟練的技巧親吻著。當兩人分開時,王楠羞澀的說:“大慶,我喜歡你。你能有空的時候陪我說說話麼?我不會插足你和小花的感情的。”

大慶不知所措的說:“姐,我配不上你。”

王楠歎了口氣道:“你心裏別有什麼負擔。我現在這樣,也沒人敢娶我,我也沒法回家,回去了也沒有正式工作,萬一謠言再傳到我家裏,我就無家可歸了。”

大慶不想再聽王楠講傷心的事,果斷的打斷她道:“姐,我也喜歡你,不是我不願意娶你,是我不能啊。”

王楠說:“我理解你,是我沒有這個福氣,你不用自責什麼。”

一場看似畸形的戀情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當大慶在這如仙般的身體上奮力湧動時,身下的王楠疼的流出了淚水,大慶看到,慌忙止住了動作。

王楠看見大慶停了下來,有些難為情的說:“疼,疼的厲害,不是姐不想給你,我忍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

大慶被王楠那羞澀中帶著的一絲執拗逗樂了,他起身下了床,看到床單上殷紅一片,慌忙抱起王楠進了衛生間。

當兩人穿起衣服收拾利索了,王楠抱著大慶,羞澀中帶著歉意說:“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知道第一次可能會出血,但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我現在還很疼。”

“你好好休息一會吧,我去給你打壺開水去。”大慶關心的說。

大慶快步出了門,轉眼工夫就提著兩壺開水回來了,他還從服務員那裏借了一個暖水袋,灌上熱水放在了王楠肚子上。

“你真體貼,懂的還挺多。”王楠羞澀的眯著眼小聲說。

“姐,我有些事也想和你說說,我腦子想不明白很多事,我現在感覺自己不是不懂是非對錯,而是有些事情複雜了之後好像就不能光講是非對錯了。我也不敢把我的想法說給幹爹聽,我怕說的不和他意了,他再一訓我,我就更不知道該如何了。”大慶猶豫著說。

“你說吧,雖然不知道你想說什麼,至少我想聽,不管我懂不懂,我都想聽你說話,關於你的任何事情我都想知道,嗬嗬,我是不是很貪心?”王楠狡黠的說。

大慶把他工作以來,經曆的所有事都和王楠一點一滴的敘說著,王楠也不插話,大慶就這樣一直講到了傍晚。他看天不早了,囑咐王楠回去請幾天假,等他把庫房的事情處理處理再回去上班。

大慶的內心了翻騰著,他隻想為王楠找回自己的安定生活,不想她受到傷害,在這個為情所困又解不開的局裏,他忘掉了自己價值觀裏所有的是非對錯。

大慶找到了幾個跟自己要好的聯防隊員,跟他們說了自己要破獲紡織廠盜竊案的事,給各人分別布置了任務。大慶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個聯防隊員是收過庫房的好處的,他怕事發牽連他,就提前和庫房的人報了信。

當晚,大慶自己守在車庫旁邊,囑咐幾個聯防隊員守住出口,他靜靜的等著,可是等了一晚也沒有見到有車來。等聯防隊員們回了家,大慶獨自思考了很久,他猜測可能是走漏了風聲。

大慶一個人很難完成抓捕的事,思量再三,他找到了馮建新,求馮建新陪自己抓賊拿證據。

“我的哥啊,你都知道那個貨車的車號,咱找人查查這個車,然後直接找司機不就完了麼?”馮建新說。

“還是你聰明!”大慶有點慚愧的說。

大慶去了交通管理大隊,稱有個貨車的行蹤涉嫌盜竊行為,請他們幫忙查查車的檔案。不一會,檔案查出來了,這個小貨車是食品廠的車。大慶直接找到了食品廠保衛科,跟人家說這個車晚上經常在紡織廠出沒,涉嫌盜竊。食品廠保衛科的同誌一看公安都找上門了,馬上找來了這個車的司機,義正言辭的訓斥了他的行為,要求他主動和公安人員交代自己的問題,爭取寬大處理。

“你叫什麼名字?”大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