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父母知道了兩人情投意合之後都很高興,在兩人拉著手去拜訪完雙方父母後,兩家約定:國慶節給他們辦婚禮。這場婚禮距離兩人相識隻隔了四個月。不得不說兩情相悅的包辦婚姻是世界上最和諧迅速的婚姻。
這場婚姻還有一個功臣:陳誌強。張宏宇要約鄭麗麗看電影,強子就負責買票;要約鄭麗麗跳舞,強子就負責訂座位,伺候著上飲料;要約鄭麗麗逛街散步,強子就負責買汽水,趁鄭麗麗去試衣服的時候給他們結賬;就連兩人第一次去旅館,都是強子提前去開房布置的房間。強子見證並促成了他們的愛情,他總是出現在該出現的位置,消失於該消失的時候。以致於陷入愛河的鄭麗麗始終不知道有這麼個跑腿兒的一直跟著。
張宏宇對強子的信任,也就在強子殷勤的服務中建立了起來。強子也沒有白白獻媚。張宏宇找吳書記幫強子的家具廠擴大了占地麵積,“誌強家具廠”的“原始版圖”就這樣確立了。
9月底,強子在完成了當年的棉花收購之後,又賺了一筆大錢。他相信就算劉輝隻給他兩成,他賺的都不比劉輝少,因為他實際的收購價比劉輝給他的指導價還要低很多。他想去找劉輝攤牌了,他不打算再給劉輝賣命了,他現在有了自己的事業:家具廠。但還沒等他找劉輝的時候,劉輝找到了他。
“強子,我沒看錯人,你小子挺能幹,我身邊就缺你這樣的人。以前呢,因為小百合的事跟你鬧過不愉快,我這個當哥的給你賠個不是。”劉輝說著就給強子鞠了一躬。
劉輝通過宋小佳的事後,認真的總結過自己的問題。他知道自己身邊能幹的人太少了,以後這樣的人他要想辦法挽留,不能輕易失去。強子這次漂亮的完成了他交代的事,讓他真正的重視起了這個人。他鞠的這個躬也有著九成的表演成分,目的隻有一個,讓強子安心的留在他身邊做事。
強子看到劉輝給他鞠躬,徹底懵了,這還是那個他每次見了就不由自主的讓自己的腿直哆嗦的劉輝麼?他對劉輝的報複心理一下子減輕了許多。當劉輝把給他的那份錢裝在一個大口袋裏遞給他時,他徹底放棄了跟劉輝攤牌的念頭。跟著劉輝,他有一份白撿的工人工資,還有一個商品糧戶口,無非就是每年都要跑兩個月腿兒,但也不白跑,除了自己撈的差價以外,收入還有這麼滿滿一大口袋。他通過張宏宇得知了劉輝放棄王楠的事,他明白自己想超越的這個人不是一般的能屈能伸。他從劉輝的做事風格裏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咬人的狗不叫。
“輝哥,你放心吧,我願意跟著你。以前的事我也早忘了。”強子故作瀟灑的說。
劉輝跟強子一通兒好兄弟講義氣之類的熱絡之後,問強子道:“勞改農場是在你們家附近吧?”
“是啊,就在我們村邊上,勞改農場建立的時候占的我們鄉的地。當初從那塊地上遷走的人家正經不少呢。”強子如實的講著。
“你跟管農場的公安或者武警熟麼?”劉輝問。
“熟啊,那幫當兵的以前可沒少禍禍我們村。那時候我還小,村裏窮。當兵的那時候也吃不飽,總來我們村偷村民的糧食和雞,有的讓村民抓住了扭送回去,他們領導臉上也不好看,賠了村民損失之後還要給當兵的痛揍一遍。後來當兵的就拿部隊發的軍裝和棉鞋之類的東西和村裏人換吃的,一來二去就都熟了。現在勞改農場也好過了,逢年過節,農場管事的都帶著糧食到老鄉家走動走動,平時誰家房子年久失修了,他們還押著犯人過來幫村民修房子。”強子嘮嘮叨叨的說著。
“熟就好,熟就好。我有個結拜大哥,還有幾個社會上的朋友都在那裏勞改呢。有空你帶我去你們那裏一趟,幫我找找人見見他。”劉輝有求於強子說。
“這個容易,我家就有幾間房常年租給來探視犯人的家屬們,我爹也沒少幫他們辦過這類事。”強子一口允諾到。
“哥哥我真是太謝謝你了,今天說什麼我也要好好安排安排你。一是給咱們今年的采購順利完成慶功,二是為了有你這麼個交心的兄弟而慶祝,三是還你一個我欠你的情。走,喝酒去。”劉輝沒等強子開口詢問什麼,就摟著他的肩膀向紡織廠招待所走去。
劉輝借著他父親的權力,把紡織廠招待所的兩個大房間常年占了下來。他今天招待強子和前段時間為他辦事的幾個小夥子。他叫了紡織廠的幾個愛交際愛熱鬧的姑娘作陪,又從王剛那裏找了幾個年輕點的暗娼倒酒伺候人。
強子和紡織廠的幾個人認識,也沒覺得拘束。就是倒酒的服務員一倒完酒就會左右挨著他坐下,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在他褲襠裏撫摸。強子哪裏見過這個架勢,故作鎮定的跟人們喝著酒。等酒宴散盡,幾個服務員扶著他去了另一個房間,寬衣解帶的照顧他洗澡……。
強子是個年輕而又活力旺盛的小夥子,人長得還很帥氣。幾個暗娼看著客人這麼英俊,也是發自內心的賣著力氣。強子一覺醒來看到自己身邊左擁右抱的一具具裸體,徹底服了劉輝的手段。劉輝讓他享了一回從來不敢想的福。他內心肯定的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劉輝幹的好,這個人對敵人不是一般的狠,對自己想收買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好,自己就算有了錢,當下也沒能力擺脫他,更何況自己還這麼享受昨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