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高手分站三個方位,左卿銘他們正好占了第四個位置。他原本以為披香仙子他們至少有辦法弄到火,但現在看 來,鑽木取火的營生和你是不是高手實在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記得傅劍寒可以發出劍芒,披香仙子比傅劍寒武功更高,想必也有些類似的手段,但在這深沉的黑暗裏,誰弄出 光亮,不就成了別人的靶子?
沈凝果然沒有猜錯,就算三個高手很克製的沒有打起來,卻也沒人敢妄動,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是另外兩個人聯手的對手,他們這種微妙的平衡已持續很久。
而這種平衡很可能被左卿銘與沈凝徹底打亂,左卿銘忽然發現原來自己的處境也不是想象中那麼糟。
還是披香仙子最先開口:“你到底還是來了。”
左卿銘點點頭,笑道:“三位在幹嘛?”
披香仙子冷笑道:“狗咬狗,一嘴毛,有什麼好提的?沈家莊要把咱們一鍋燴,他們還在窩裏要死要活。”
傅劍寒皺皺眉,道:“兩位都不現真身,我如何能信任?”黑暗中左卿銘看不見他表情,但隻聽他口氣,竟也有幾分焦急。
而且他似乎還不知道這個李老三其實就是披香仙子。
顯然大家都明白處境已很危急,隻不過正應了沈凝那句話,知道不知道是一回事,怎樣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人豈非 都是這樣?
披香仙子罵道:“你以為誰都像你們天劍門一樣整天穿著件白衣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死了人。”
傅劍寒怒道:“你敢辱我師門?”
披香仙子再要還嘴,一旁戴鬥笠的人冷冷截斷道:“你們都不想活著出去了?”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就像磨破了的皮帶。
傅劍寒似乎對這人極為忌憚,哼了一聲就不再講話,披香仙子冷笑道:“我的事還用不著你管。”
鬥笠人道:“你的事我當然管不著,可我想走出這鬼地方掰斷沈家莊那幾個老家夥的骨頭,你們可不能擋我。”
傅劍寒忽然道:“前輩所言極是,眼下咱們處境相同,正當同舟共濟。”
披香仙子冷笑不斷,鬥笠人道:“咱們三人既然誰也沒法子除去另外兩人,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轉向左卿銘兩人,道:“你們也一直在這莊裏?”
左卿銘心中一動,答道:“這裏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見,我們摸摸索索了兩個時辰才找到這裏來。”
鬥笠人冷冷道:“滿嘴瞎話,你看不到也就罷了,你旁邊的那位姑娘也看不到麼?”
左卿銘暗叫糟糕,鬥笠人道:“想必兩位姑娘已經將這大堂外麵都查探的一清二楚了。”
他思慮清晰,言語中看似平常,卻又把所有退路堵死,左卿銘一時竟是接不上嘴,沈凝的手已經有些發冷。
隻聽鬥笠人接著道:“既是這樣,事情就簡單許多,咱們三人又何必傷了和氣?”。
左卿銘道:“你三人不傷和氣,那就是要傷我們的和氣了。”
鬥笠人陰森森的說道:“不錯,還請兩位姑娘進鐵門裏引路。”
左卿銘道:“我要是不呢?”
那人森然道:“這可由不得你。”
左卿銘忽然笑道:“好,左右是個死,我二人便聯手攻你一個,等你虧了氣力,另外兩位自會幫我們報仇。”
鬥笠人嘿嘿笑道:“小姑娘的算盤打得不錯,我讓你進門,你便攻我,別人讓你進門,你便攻別人,你以為我們三個 都是傻子麼?”
這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