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銘一怔,隨即笑道:“沈家莊好手段,但仙子既然往這邊追過來,自然也不會沒有道理。”
披香仙子淡淡道:“隻有一個道理,因為另外兩人已經有人在追了。”
左卿銘道:“那兩人是仙子的朋友?”
披香仙子道:“我這樣的閑人哪裏有什麼朋友。”
左卿銘道:“那兩人是誰?”
披香仙子道:“我隻認出一個,是天劍門的傅劍寒。”
傅劍寒當然是很好認的,他那種傲氣的人想必連跟蹤都懶得換身裝扮。
左卿銘又道:“你追的那個人呢?”
披香仙子道:“走了啊。”
左卿銘失聲道:“你怎麼讓他走了?你若是留下他,說不定就能查出他們真正的目的。”
披香仙子哼道:“因為我高興。”
左卿銘道:“那你為何反而抓住我?”
披香仙子道:“因為我不高興。”
左卿銘歎了口氣,不禁又在罵自己笨蛋。和女人本就是沒任何道理好講的。
其實他心中對披香仙子的想法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幾分,一個像她這樣身份的人,若是跟錯了人,就一定不會做出有失風範的事。高手之所以好對付,大都是因為這死要麵子的臭脾氣。
他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披香仙子也沒什麼表示。半晌,左卿銘道:“我可以走麼。”
披香仙子道:“你說呢?”
左卿銘苦笑道:“那一定還要看你的心情,但你現在顯然心情並不好。”
披香仙子道:“一點兒也不錯。”
左卿銘忽道:“也許你可以和我聊聊天,我很會聊天的,也許聊著聊著你心情就好了。”
披香仙子道:“好啊,聊吧。”
左卿銘愣了愣神,歎道:“還是算了,就算你現在心情好了,以後一定還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哪有那麼多閑工夫。”
披香仙子回過頭,一字一句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殺人。”
左卿銘笑道:“你不會殺我,你與我說了這麼多話,總不是為了要我把這些話帶進棺材。”
披香仙子冷笑道:“原本是這樣,可你得知道,我已經是一個年輕不算小的女人,女人年紀一大,往往連自己怎樣想的都猜不透。”
左卿銘咽了口唾沫,訕訕笑道:“仙子年輕貌美,正是花一般的年紀,可不許騙我。”
披香仙子略一沉默,忽而冷冷道:“我問你幾件事,你若是有一句虛言,別怪我手下無情。”
左卿銘隻得乖乖點頭。
披香仙子道:“第一件事,你對楚楚怎麼看?”
左卿銘道:“什麼叫怎麼看?”
披香仙子道:“你娶了她沒有?”
左卿銘道:“沒有。”
披香仙子道:“上床了沒有?”
左卿銘苦笑道:“也沒有。”
披香仙子道:“你想不想和她上床?”
左卿銘張了張嘴,想起她剛說過的不能有半句虛言,最後隻得老實承認,但他這次竟然沒臉紅。誰在一個凶巴巴的 小二麵前都沒法臉紅起來,更別說這個小二現在正用一種能把你看的陽痿的目光在盯著你。
披香仙子冷笑道:“天底下的臭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子。”
左卿銘忍不住道:“可我還是處男,頂多算個男孩兒。”
披香仙子道:“你才是個男孩兒,就已經臭不可聞了。”
他隻能扯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披香仙子又道:“你來承德做什麼。”
左卿銘道:“想看看沈家莊的秘密。”
披香仙子道:“沈家莊有什麼秘密?”
左卿銘苦笑道:“我若是知道,現在就不會在這裏。”
披香仙子看著他,忽然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個沈家莊的秘密。”
左卿銘好奇道:“什麼。”
披香仙子道:“這秘密很重要,你得拿東西來換。”
左卿銘道:“什麼東西?”
披香仙子道:“你幫我照顧好楚楚。”
這簡直像是玩笑的條件著實讓左卿銘怔住。
披香仙子已說出一個讓他目瞪口呆的消息:“無塵劍這十年來其實一直在沈家莊。”她又用一種加重的語氣接著說道:“我這次來,就是想查查沈家莊的無塵劍是不是真的已失蹤了。”